說罷,她推著愣住的羅紅英坐回沙發上,和張大樹麵對麵。
隨後鎮定自若的背出張大樹的資料。
“姓名,張大樹,xx鎮xx村人士,距離我們這裡不遠,低保戶,待定未定的五保戶候選者。”
“家中有兩間冬冷夏暖的小屋兩間,瘦田旱地共兩畝七分,幾年未種待女主人去開耕,屋中三十寸彩電一台,無車,有家具,存款隻有兩千四百六十一塊三分,不過有固定收入,每月低保三百八,每年醫療保險免費,看病住院折上折。”
“他還有一塊不小的菜園子,據調查得知,一直都種有東西,是張大樹親手所種,由此可以看出,這是個十分勤勞能乾的好男人,我十分的看好他。”
“媽,你覺著呢?還需不需要再看看彆的?或者就他了?明天不是周末,直接扯證吧,咋樣?”
金蓮就這麼大咧咧的把自己的家底都說出來,讓張大樹這個老流氓一下子紅了臉。
他自己啥樣自己清楚,被金蓮這麼一說,流氓都讓她說成好男人了。
要不是低保補助太低,他又喝酒又吃肉的錢不夠花,他才懶得種菜呢。
從金蓮嘴裡說出來,他都感覺自己老勤奮了,美的都要上天。
“你……”
羅紅英聽完這一大摞的介紹,眼神從迷茫到憤怒,她又噌一下的站起來。
破口大罵,“羅琪,你瘋夠了沒有?是不是有病?!你騙我的錢毀了好好的一樁婚事不說,現在又找個流氓過來惡心我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甘心?!”
她是反應過來了,這就是來自惡毒女兒赤裸裸的報複,報複她一直不斷的給她相親。
做媽媽的想要女兒結婚成家有錯嗎?!
“媽,我沒瘋,是你自己說,一個女人就應該結婚有家庭的,我現在自覺給你找個老公,給我找個爸爸,有錯嗎?”
“我和你一樣嗎?你帶著個流氓趕緊給我滾!滾!”
羅紅英激動的趕人,身體氣得一直在打擺子。
對麵的張大樹不乾了,雖然他是被迫坐在這兒相親的,可他還沒乾什麼呢,怎麼就能說他流氓了,雖然他在自個村裡的確是個流氓。
幾十年來都沒讓人在自己身上贏過一次的張大樹,當場就嗆聲回去。
“我流氓?哎不是,紅英妹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怎麼流氓了?我進門到現在可什麼都沒乾過,你可不能睜著眼睛胡咧咧。”
“閉嘴!滾出我家去!”
羅紅英一聲吼,一口氣差點緩不上來厥過去,她腦袋發暈的連連後退,扶著沙發緩緩坐下。
“羅琪,你……你真是好樣的,我自問這三十多年來沒差過你什麼,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養育之恩的?你這個白眼狼,賠錢貨!”
“就因為相親的事你就要這麼對媽媽嗎?你滾!把我的錢全部還給我,然後給我滾,以後我沒有你這個女兒,就當沒生過你!”
羅紅英在什麼想法都沒有,隻想拿回自己的錢。
這個女兒,愛死哪裡去就死哪裡去,她不要了!
好心當作驢肝肺的畜生!
金蓮雙手環胸,很不同意的搖搖頭,“媽,我也是為的你好才給你相親的,花了我不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