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掌心十成熟,香的咧,饞哭院外的惡犬。
霍允城嘴裡發出斯哈斯哈的抽氣聲,那一掌也沒成功打出,內力反噬,自己反吐出一口血,倒回地上去。
金蓮拿著烙鐵,在碳火裡又烤了好一會,為了公平起見,她給地上的烏豐也躺了一個,就燙在臉蛋上。
暈死的烏豐身子猛的一縮,悶哼一聲,愣是沒醒過來。
“霍哥哥!……”
洛雪茶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叫一聲,用自己的身子給霍允城做了肉墊,這才沒讓男人摔到冰冷的地麵上。
她自己怎麼都沒想到,就因為任性的去搶繡球這麼小的一件事,卻給自己和霍允城帶來了殺身之禍。
早知道……
早知道……
哪有那麼多早知道。
現在任憑她哭也好喊也罷,亦或是咒罵求饒,對方都不理不睬,軟硬不吃。
洛雪茶已經走投無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扭頭去看壓在自己身上口吐鮮血的霍允城。
她想去抱,手上又沾著東西,沒那麼大的勇氣連皮帶肉的都撕下來,隻能著急的乾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任性,您饒了我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霍哥哥,對不起……”
洛雪茶趴在地上哭,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金蓮嫌棄的嘖了一聲,“又沒死,哭什麼喪啊,晦氣。”
厭惡的彆過頭去,朝下人擺擺手,又道,“算了算了,大喜的日子不適合死人,把他們三個給本小姐丟柴房裡去,吃的喝的也不用給了,要是真死了,還浪費飯菜。”
“……”
“……”
下人們憋著一口氣,顫顫巍巍的點頭,上前拖著三個要死不斷氣的人下去,又連忙拿水過來洗刷滿是血腥的地麵。
小院不一會就給衝刷乾淨,絲毫看不出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空氣不佳的柴房裡,三人躺在地上,就隻有洛雪茶清醒著。
她哭了很久終於平複了情緒,抽噎著撕了自己的外衣,笨拙的用嘴給霍允城包紮手上的傷口。
她目光觸及到霍允城額頭上的那塊印記,嘴上火辣辣的疼,讓她想起自己臉上也被印了一塊。
她又一次崩潰的哭出聲來,掩麵而泣。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她明明沒做什麼事,卻慘遭如此毒手。
她知道江湖險惡,卻沒想到如此險惡。
後果根本不是她可以承受得住的。
又哭了半天,她不得不認命,給霍允城包紮好之後,看到一旁的烏豐實在可憐,拿著剩餘不多的碎布,也給他包住雙手。
“謝……謝謝你。”
烏豐多是受的皮肉傷,怎麼都死不了,躺了半天,人也逐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