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這話,何叔心裡聽著……我也是把您當做親閨女疼的,隻要您心裡有何叔,何叔就知足了。”
管家最會哄尹琳,三言兩語的功夫,就踩著白傾絕,抬高了自己的地位。
一旁的何浩然一直沉默著喝粥,偶爾忍著不耐煩應兩聲。
尹琳有多他,他心裡門清,彆說他偶爾的愛搭不理,就算是擺臭臉,尹琳也能上趕著給他舔臭腳。
有句話說的好,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吃完早餐,尹琳又給何浩然忙前忙後忙上忙下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反正總是能找到事情黏在何浩然身邊,比家裡的傭人看著還像傭人。
何浩然一邊按捺住心底的不耐煩,一邊享受著尹琳的伺候。
他不喜歡尹琳,或者說是厭惡,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嫉妒。
尹琳是千金大小姐,即便是家裡背負千萬巨債的時候,白傾絕依舊沒有虧待過尹琳,有錢人家該有的,尹琳從來沒有缺過
而他爸從尹琳父親沒死之前就在這裡做管家了,一直到現在。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個是管家的兒子。
說好聽的叫一聲管家,說直白點,和其他的傭人沒有分彆。
何浩然從小就嫉妒尹琳,同在一個屋簷下長大,他卻被打上了傭人的標簽,幼稚園和小學時,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自己家的人就是尹琳家養的狗。
他爸是老狗,而他就是小狗。
儘管那些人說的沒什麼不對,畢竟他們父子倆的吃住行都是白傾絕全包的,就連他自己的學費也是。
可那又怎麼樣?
自從尹琳愛上他之後,他心裡是既痛快又厭惡的。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現在還不是自己腳底下的一條狗?隻是每當他看到尹琳那張臉的時候,又想起自己曾經被人嘲笑的畫麵,總是忍不住反感惡心她那張臉。
尹琳並不知道何浩然那些扭曲的心理,依舊樂此不疲的做自己的舔狗。
一直到晚上,彆墅外忽然停了很多輛車,車上拉著各式各樣的家具,一看就是女孩子臥室裡用的。
客廳的尹琳聽到動靜扭頭看去,迷惑的開口詢問一旁的女傭。
“外邊的人是怎麼回事?我沒有要換家具呀,怎麼拉來這麼多東西?”
女傭搖頭,回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真是奇怪,你去問問他們,是不是拉錯地方了,外麵的人怎麼回事,怎麼隨隨便便就放陌生人進來,萬一是什麼壞人怎麼辦?”
尹琳不悅的皺眉,車上那些家具清一色的暗色係,還勾著金邊,就不是她喜歡的顏色,但款式的的確確是女孩子用的。
這個家裡,除了她,就沒有第二個女孩子了。
尹琳盯著院子裡正在卸貨的人,又思索一番,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個親媽。
這一天的時間她都用來纏著何浩然了,加上何浩然要麵子,沒有再主動提起昨晚的事,讓她一下子把卡和賬單都拋到腦後。
隻是她剛拿出手機,手機卻先她一步響了。
來電顯示是媽咪,尹琳立馬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