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嗆的尹琳根本沒話說。
“或者說,是你吩咐這隻狗甩我在外頭的,所以不是他的錯,……是你的錯?”
金蓮又張嘴閉嘴狗來狗去的,何浩然眼中陰霾聚集,不斷的翻湧,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肉裡。
就連尹琳和白傾絕都沒這樣羞辱過他,一次都沒有。
除了小時候在學校的那段時間,他再也沒感受到過這種窒息的感覺。
要不是尹琳還抓著他的手,他又顧及外頭那些圍著不走的同學,他可能真的真的要憋不住衝出去教訓外頭那朵白蓮花。
連著站在一旁的何國綱也麵色不佳,就算他職業素養再優秀,也頂不住金蓮一次次的羞辱,況且羞辱的還有他最驕傲的兒子。
多年來白傾絕的敬重和尹琳的巴結討好,早就讓他忘記了自己不過是拿錢乾活的人。
他敬職敬業是應該的,白傾絕沒拿他當什麼下人,但是他也絕對沒資格覺得自己是什麼人上人,可以在主人家裡擺主人架子。
車裡車外都是一片寂靜,誰都沒開口回應金蓮。
“怎麼不說話?默認了?看來我剛剛還真的是打錯人了。”
金蓮往裡探進半個身子,危險的氣息入侵進來,讓尹琳感到陣陣窒息。
“不……不是的。”尹琳眼神閃爍,“姐姐,來接你回家的司機很快就到了,我和浩然想去市圖書館一下,所以才先走一步,我看你沒和我們一起走,以為家裡的司機已經通知過你了,所以……啊!”
話還沒說完,尹琳被一股力道拉扯出去。
她被拖出車,啪的一聲響,她自己也挨了金蓮一個巴掌,力道比剛剛何國綱被打那一下大多了,她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著。
“姐姐,你為什麼打我?!”
一聲姐姐,周圍圍觀的人異口同聲的,哇的一聲叫起來。
“還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這麼囂張,原來也是個女傭。”
“也許她姐姐沒在何浩然家做事呢。”
“那不也是女傭的姐姐,有什麼區彆啊,兩姐妹一個比一個奇葩,浩然同學竟然也能忍她們到現在,真是心胸寬厚。”
“兩個下人,看著真讓人惡心倒胃口。”
“……”
“……”
“……”
這些難聽的話,尹琳仿佛已經聽習慣麻木了。
她為了何浩然什麼低賤的事都能乾,一點羞辱而已,她毫不在意,反正她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人,她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隻要能保護好何浩然的自尊,這比什麼都重要。
心思敏感的她,是能感受到何浩然小時候的不開心的,所以在白傾絕公司有所起色之後,家裡有了錢,她就求著媽咪換了房子換了學校遠離原來的環境,何浩然這才擺脫以前的一切。
金蓮垂眸看著尹琳這個賤到沒邊的賤人,無奈的搖頭,嘖嘖兩聲。
“我打你,是因為你犯賤啊,這群人這麼罵你都沒反應,她們真的罵的沒有錯,你就是個不值錢的賤貨。”
“我不是!”尹琳生氣的反駁一句。
“你就是,賤!貨!”
說罷,金蓮粗魯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把書包丟到地上後,挽上衣袖,轉身大步走向剛剛大聲說閒話的幾個女生。
嘴賤的人是教訓不完的,小聲說偷偷說都可以忍忍,這麼囂張的,不教訓一下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