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露擔憂,假意關心的問金蓮,“是不是在外頭遇上了什麼事?你跟姑父說,姑父想辦法幫你解決。”
說著,偷偷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確認沒人後,朝著金蓮的臉伸出自己惡心的爪子,還露出和平時截然不同,惡心到讓人作嘔的笑。
就在段風華的手要摸上金蓮臉蛋的時候,他手腕一痛,垂眸看去,竟被金蓮掐住了手腕。
他往回抽手,卻動彈不了一丁點。
“梨梨?”段風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梨你爹!”
金蓮低喝一聲,抓著段風華的那隻手用力的朝著自己的方向拉,段風華沒有防備,身子一歪就朝下倒,金蓮用力朝他的金絲邊眼鏡揮去一拳。
哢嚓一聲,段風華被一拳到牆邊挨著,半邊眼鏡也碎成碎片,斜斜的掛在鼻梁上,有不少細碎的玻璃鏡片紮進了他的眼皮子裡,鮮紅色的血液從他緊閉的眼皮上流下,布滿半邊臉頰,看著十分的駭人。
“梨……你……”
段風華顯然還沒從剛剛那一拳裡回過神來,抬手捂上自己流血的位置,沾了血的手放到眼前,不可置信的看著掌心中的血。
總是軟綿綿的人現在竟然會打人了,還打的他!
簡直了!
平時在安夢期麵前做小伏低,卑微的像條狗一樣,如今在金蓮這還要挨上這一拳,段風華心底那點僅剩不多的尊嚴觸底反彈。
“你這個小婊子!”
維持近二十年的好男人麵具在這一瞬間被撕碎,他麵目猙獰的抬手就要打人。
金蓮抓住他抬起的手臂,一手扼住他的頸脖,將人死死按在牆上,身子靠近幾分,嘴唇湊到段風華耳邊,風輕雲淡的開口警告。
“你大可以去跟安夢期告狀,說我打你,順便告訴她,你為什麼被我打,看看是我死的更快,還是你死的更快,我再怎麼被人厭惡都是姓安的,你小心被安鶴那個老家夥叫人砍成十段八段的,丟出去喂狗。”
安家是黑道起家,黃賭毒什麼臟事都做過,安鶴更是狠毒,可能是人到年老想給自己積點陰德,才在自己的私生子死之後,把安梨接回家養著,也僅僅隻是養著,給口飯吃餓不死就成。
老東西不喜歡私生子倒不是因為有多愛早死的原配,他年輕時玩的也很花,但玩歸玩,婚姻歸婚姻,他不喜歡被人算計,更從未想過讓自己老婆之外的女人給自己生孩子。
這私生子就是被外頭的女人算計得來的,女人一係列的騷操作,加上這私生子也沒有什麼特彆能讓他刮目相看的地方,自然也就不願意承認這個孩子,最後乾脆丟在外頭,就給點生活費,任其自生自滅。
如今安家有意黑洗白,很多見不得光的生意已經脫手,剩下的也在慢慢洗白,可安鶴的心和手段可洗不白。
要是被他知道家裡鬨出什麼醜事,孫女沒的活,女婿也彆想再繼續喘氣。
段風華想到安鶴的手段,身上瞬間爬滿雞皮疙瘩,他臉皮一顫,心沉了下去。
彆人的死活他不關心,可自己……
真要鬨起來,安夢期願不願意相信他保他都難說,他一定會被安鶴剁碎了,倒進後花園的池子裡喂魚。
“安梨!你不怕我真敢去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