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小牧早就想噴血了,之前隻是一直強忍著。
可他的修為才金丹,就算憋又能憋多久?
眼看著薛青墨不斷的對著孔方發功,就差跪地上抱著人家的大腿嚶嚶嚶了,最終,秦小牧還是沒能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就像是天女散花。
而且這口血似乎噴出了秦小牧的精氣神,少了一口血,他整個人就像是虛了一樣,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最後一匹股坐在了地上。
秦小牧艱難的抬著頭,剛要說話,就聽薛青墨嗬斥道:“你做什麼呢,沒事吐什麼血,很臟的不知道麼?”
“還有,我讓你給你師公磕頭,你怎麼坐地上了?”
“還懂不懂規矩!”
“沒看見你師公都生氣不理我了,你師父我今後沒人要了怎麼辦?”
“你這個逆徒快起來,給你師公磕頭賠罪!”
“對了,我再給你說個事,以後見你師姐,你要叫師叔!”
“你師姐跟了你師公,今後就比你大一輩了知道不?”
“咱們明月樓最是重視倫理綱常,頭可斷血可流,但輩分的事情絕對不能亂!”
秦小牧喉嚨劇烈顫動,在薛青墨那機關槍似的言語摧殘之下,嘔的一聲,這次不是噴血了,而是大口大口的嘔血。
在這一套連招摧殘之下,秦小牧已經是麵如金紙,一身氣勢之萎靡,甚至連個普通凡人都不如。
秦小牧用力的抬起頭,滿臉痛苦的問道:“師父,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秦小牧很不理解,他自穿越以來,就跟在薛青墨身邊,儘心儘力的出謀劃策,在他的努力之下,困擾明月樓的內外兩大難題儘皆被解決。
如果不是皇城那邊發生的意外,他還可以讓明月樓搭上白馬家造反的東風,一起起飛。
這些功勞都是實打實的,沒有半點折扣,大家都知道。
可是,薛青墨今日為何如此待他?
為什麼?
就算他對薛青墨和上官朵兒抱有一些不可描述的想法,但這不是很正常麼?
而且他也隻是在心裡想想而已,根本沒有付諸實踐。
所以,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其實不僅秦小牧,此刻七星號上的其他人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根本不見薛青墨動手,隻是一陣語言輸出,就讓秦小牧破防,兩次嘔血。
那可是她徒弟啊!
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居然讓薛青墨做得這麼狠。
在眾人的注視中,薛青墨一直翹著的嘴角稍稍收斂,似乎是要正視這個問題。
為何對秦小牧這麼狠,理由簡直太多了。
秦小牧動不動對她指手畫腳。
動不動就在她麵前擺出一副智者風範。
膽大包天的替她原諒了那些仇人。
不知死活的惦記自己和上官朵兒。
惦記白馬錦繡。
明月樓覆滅……
曾經,很多時候,幾乎是秦小牧說什麼,薛青墨就會下意識的相信什麼。
就連她和那些老仇家的恩怨也是說忘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