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帝對臨王突然的到來,心中其實是不喜的。
不過他所說的處罰,還是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二子被關也好,這樣一來太子那邊就能鬆快些。
端木皇後心中不滿,可如今卻不得不按住了慕容天想要掙脫的手。
她俯在慕容天耳邊輕聲低語。
“忍住,來日方長。”
二皇子慕容天死死壓住心中的不滿。
康健帝已經看向唐武道。
“唐將軍,臨王所說,你覺得如何?”
唐武知道此刻不低頭,就是在將自己,將唐家,將國公府都架在刀刃上。
“但憑陛下做主。”
唐朝朝與臨王對視一眼,也知道此事到這一步,已經是康健帝最大的讓步。
一個廢人,她想收拾有的是機會。
等眾人退去,整個大殿中,隻剩下了康健帝和二皇子慕容天。
慕容天眼眶發紅。
“父皇,此事真的跟兒臣無關,您不能棄兒臣不顧啊!”
康健帝冷冷看他一眼。
“留住你的命,已經是朕最大的仁慈!
你記住!朕給你的,才是你的。
不給你的,你動個念頭都不行!”
慕容天這一刻終於明白了。
自己這個父皇,是在借機打壓自己。
就是怕自己跟太子爭。
父皇的偏心已經到了天際。
昨日太子與人在宮中廝混,被抓了個現行不說。
父皇不但沒怪罪,還將此事怪罪在靜妃身上。
而他真的是無辜的,他隻是想利用唐暮暮獲得唐家軍權。
可他還沒來及做什麼,唐暮暮就死了。
如今還要為此被監禁。
慕容天被人送回府中,看著府門被宮人落了鎖。
他整個人就如同瘋了一般,見了什麼砸什麼。
“賤人!李雪瑩你這個賤人,害的本殿下好慘!
賤人,唐暮暮也是個賤人,殺她的又不是本殿下,憑什麼讓本殿下受罰!
唐朝朝也是個賤人!你報仇找李家就是!
通通都是賤人!
通通都是!”
翌日一早。
李尚書將辭官文書上交後,便帶著家眷出了京城。
李明陽掀開車簾,看了一眼越來越遠的城門,眼中神色不明。
等他放下車簾時。
一道白馬少年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官道之上。
少年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
五官分明的眉眼,一身極好的綢緞袍子,襯的他玉樹臨風。
腰間的玉帶上彆著一個酒壺。
他解開酒壺,仰頭就是一口,目光看向遠處李家的車隊。
“殿下,您慢點。。”
後方又一少年騎著黑馬,勒緊韁繩來到白馬少年身邊,見對方出神。
也把目光看向那遠處的車隊。
“殿下今天不是要去打獵嗎?這李家的車隊有啥好看的。”
“非也,非也,有故人離彆,奈何緣淺隻能這般相送罷了。”
說完白馬少年將酒壺中剩餘的酒水倒在地上。
待酒壺空了便隨手一拋。
勒緊韁繩調轉白馬,少年眸光仿若星辰。
“竹瑟蘭園小無猜,情如飛絮愛如煙。
清風扶我淩雲誌,一壺梅酒祭哀思。
鵬程展翅三千裡,龍吟虎嘯聚山林。
他朝手握日月星,不負韶華不負心。”(糖暖原創)
再回首,白馬少年已經揚馬而去。
唐朝朝隨同爹娘回府。
三人靜坐在房間之中,卻無一人開口。
最終是唐武打破了寂靜。
“此事就到這吧!”
宋容止眼睛紅紅,她知道唐武的擔憂。
唐朝朝卻突然開口。
“這事還沒完。”
宋容止詫異的看向女兒。
“朝朝,即便主謀是二皇子,陛下也不可能同意我們殺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