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國公府的管事,他帶頭往那屋子走去。
其他人也覺得對方說的有理。
開始自覺的排起隊來。
很快他們便看見老管事一臉輕鬆的走了出來。
想要問問裡頭的情況。
可老管事卻自覺的走到周發發身後。
那模樣明擺著是不準備多說。
大家見狀也硬著頭皮往裡頭走。
屋子裡。
阿信端坐在案桌後,裡頭還有幾位墨衣衛的人。
鬆蘭此刻就被一人提在手中,嘴裡塞著東西,眼中全是害怕。
當房門再次被推開。
一名小廝見到裡頭這一幕,雙腿便是一軟。
但身後的門已經被關上。
便聽到阿信沒有情緒,略顯僵硬的聲音。
“你是西戎派來的暗子?!”
小廝聞言嚇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他連忙哭訴道。
“小的不是,小的對國公府忠心耿耿。”
阿信卻沒理會對方,繼續問道。
“西勝堂的人讓你在國公府做什麼?”
小廝連連擺手繼續否認道。
“冤枉啊!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小的就平日偷吃了些菜,沒做過什麼壞事啊!”
阿信定定看著那小廝。
悶聲最後道。
“他沒撒謊,國公府的菜還能剩下?”
小廝聞言一臉鼻涕眼淚懵在原地,邊上墨衣衛走出一人將其拉了起來。
“將眼淚擦乾淨,出去什麼也不要說。
明白嗎?”
小廝滿頭霧水,可目光看見鬆蘭時,他立刻點頭道。
“小的明白了。”
這種審訊方式,莫說小廝不解。
就是在場的墨衣衛都覺得匪夷所思。
僅憑這阿信的判斷,就能找出暗子。
公主的做法,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判斷,甚至有些荒謬。
唐朝朝之所以這麼做,最主要是時間不等人。
不讓下人們交流,也是為了問時,讓對方毫無準備。
隻有下意識的反應,才能讓阿信更為精準的判斷。
阿信的天生感知非比尋常。
雖說不是十足的把握,但至少有七成。
唐朝朝看著陸續離開的下人,隻剩下十餘人時。
她的目光不經意掃過,兩個躲在最後麵的一男一女。
兩人雖低著頭,可也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
因為麵前的人越來越少,這兩人著實有些慌了。
而鬆蘭一直未出來,他們自然也不敢抱著僥幸。
就在這時,女人身前一個男人轉過身道。
“小蝶,一會我先進去。
你彆怕,國公爺他們都是好人。
你看大家不都出來了嗎?”
女人沒接男人的話,眼中帶著嫌棄不滿道。
“知道了。”
男人見狀歎了口氣轉過身。
小蝶卻看向身邊一樣低著頭的仆役,用嘴型問道。
“現在怎麼辦?”
仆役眉頭緊鎖,此刻怎麼辦?他如何知道。
鬆蘭這是明顯被抓了,真是廢物。
讓她下點藥,也能被人發現。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還連累了他們。
眼下擺在二人麵前的路,哪裡還有什麼退路。
大家都進了,他們若是不進,也隻會惹來猜疑。
待最後隻剩下他二人後。
國公府所有的下人,便都排查完。
除了鬆蘭,沒有其他細作。
小蝶硬著頭皮往前走時。
唐朝朝突然走了過來,指著那個仆役道。
“你跟她一塊進去。”
仆役聞言一愣,心中慌的很,麵上卻努力忍著表情。
順從的聽著唐朝朝的安排。
而其他下人,已經被江氏吩咐離開。
隻有之前在小蝶前麵的男人,靜靜等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