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旗子儘數被賣了個乾淨,唐朝朝也沒離開,而是在原地開始收集拍賣品。
各種玉器,瓷罐,破爛等等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大堆。
“朝安公主您來掌掌眼,看看這東西價值幾何?”
一個商賈將挖掘出的東西小心放在桌上。
唐朝朝身後站著十個人,分彆是來自京中的古玩的行家,太史令史丹曆也混在其中。
布包被打開,一個精巧的玉壺,其中不知裝著什麼東西。
曆經三百多年,甚至可能更久,原本瑩白色的羊脂玉已經帶上了一絲微黃與點點斑痕。
“本公主隻負責給銀子,幾位皆是京中古玩行當中的翹楚,都來掌掌眼吧。”
一位留著八字胡的掌櫃上前,伸手摸了一下,仔細觀察了一下玉壺上的紋路。
起身看向那鑒寶的商賈道。
“三百兩銀子吧。”
商賈一激靈,不僅沒被三百兩銀子嚇到,反而痛快的伸手進入袖中拿了三百兩銀票出來。
“胡掌櫃可是京中古玉行當中的泰鬥,老夫雖也看出一些,卻應沒有胡掌櫃全麵。”
唐朝朝將銀票拿起,隨手丟到一邊的木箱中。
八字胡的胡掌櫃見狀道。
“相傳啟國豪富,其中美人如羊脂,這玉瓶高三寸寬二寸,玉質細膩,這沁色非但不會破壞美感,反而大大提升了其價值。
再觀瓶身上五朵祥雲,啟國以雲為圖騰,而咱們康國以龍為圖騰。
九龍為尊。
啟國則為九雲,五雲於玉壺上狀若飄然,雕工應出自啟國皇室雕師之手。
這是美姬,專給某位皇族斟酒時所用的酒器,非美人而不可得。
但具體是哪位所用,那在下便不知了。
現在這麼大的羊脂玉壺應在六百兩銀子。
算上其淵源。
可估價三千八百兩銀子。
若是你能再挖出兩個羊脂杯,價值至少翻上兩翻。”
史丹曆湊近看了看道。
“五朵雲紋,在當時最低也是個侯爵,這一母兩子,分彆是玉壺與兩個酒盅,寓意傾儘甘霖始為君,亦有兒女一雙,隻羨鴛鴦不羨仙之意。
啟國豪富,所以這羊脂玉在當時的價格也不是六百兩,而是一千三百兩。”
胡掌櫃側臉看向這位太史令,大家為朝廷辦事,本就要少說些,這位可倒好,擱這拆自己人的台。
但人家到底是官員,胡掌櫃也隻能找補道。
“太史令大人所言不假,但到底是老物件,三千八已經是很中肯的價格了。”
史丹曆蹙眉,對於古玩他確實一竅不通,自己一個大鼎才賣了五千八百兩,這小小的玉壺酒器,這個價格應該差不多。
商賈想要將玉壺收起,唐朝朝卻抬手按下道。
“四千一百兩!”
“公主出手就是大方,這位東家還不出手,錯過這次,可沒這價了。”
“要我看也就值個一千三百兩。”
“老夫才能看到一千兩。”
一幫人七嘴八舌,後麵排隊來鑒寶的眼神都亮了,這一個玉瓶就能賺三千八百兩,還等什麼呢。
商賈多精明,已經看出了其中貓膩,嘴角浮現一抹苦澀,卻也知道該如何取舍。
“多謝公主,全憑您吩咐。”
胡掌櫃伸手進錢箱,飛快點出四千一百兩銀票道。
“您收好,下一位!”
等那商賈走遠,胡掌櫃眯起眼睛,對著唐朝朝豎起了一根手指。
旁人沒看玉壺的底部,他故意用手遮擋過,這可是當時的皇族玉雕大師淳勉的作品。
還應是其自用的物件。
唐朝朝滿意點點頭,挖出來的寶貝,她現場就給折價收了。
下一人拿著一塊破爛銅鏡放在桌上。
看其衣著並不富裕,臉上也滿是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