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淩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女子，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恨，即便她的模樣已如此恐怖，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就是上官芷。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仇恨，他猛地握住手中的滅虛劍，身體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獵豹一般朝著上官芷猛撲過去。
在靠近上官芷的瞬間，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滅虛劍狠狠地刺穿了上官芷的胸口，劍身沒入大半，鮮血濺在他的臉上、身上。
上官芷滿臉不甘地看著牧淩，眼中的怨毒仿佛實質化一般。
她張了張嘴，口中咒罵道“牧淩我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都是你害的！你還毀我成仙之路，我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無儘的恨意。
說完，上官芷的身體化作一片濃重的黑霧，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著牧淩湧去，迅速鑽進了他的丹田之中。
牧淩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之中靈力在不受控製地不停流逝。
最為嚴重的是，他的修為已經從前期巔峰一點一點地倒退，身體也逐漸變得虛弱。
牧淩的情緒徹底陷入了混亂，原本就猩紅的目光越發的可怕，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冰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要被凍結。
長老堂中，氣氛緊張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
姚天逸眉頭緊皺，眼神緊緊盯著屏幕中的牧淩，滿臉都是擔憂與疑惑，他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幾步，靠近屏幕，口中喃喃自語道
“天啊！這真的是一個真仙境修士能夠散發出來的殺意嗎？他到底都經曆了什麼？”
此時的牧淩已經完全被丹田中的黑霧所控製，身體微微顫抖著，修為如決堤的洪水般迅速倒退，已經到了武帝境巔峰。
他身上的殺意濃鬱得仿佛實質一般，在他身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虛影。
那虛影的手中有著根根看不見的細線，這些細線如同有生命般扭動著，仿佛正操控著牧淩的一舉一動。
牧淩的眼神空洞無神，除了殺意彆無其他的神采，就像一個被抽走靈魂的殺人機器。
“哎！他被腦海中殺意所蒙蔽了！看來他是通過不了這第五層的考核了！”
姚天逸無奈地歎出一口氣，眼中滿是惋惜，搖了搖頭說道
“趁他的修為現在隻是倒退到了武帝境巔峰，將他帶出來吧！”
說著，他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印記從他手中飛舞而出，光芒閃爍。
他的表情嚴肅而凝重，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全神貫注地想要強行打開月華古塔將牧淩帶出來。
“宗主等等！”這時大長老馮博容突然高喊一聲，聲音中帶著急切。
姚天逸聞言，急忙停下手中正在施展的法印，雙手懸在半空，目光迅速再次落在了屏幕上。
隻見屏幕中的牧淩，原本濃鬱得如同實質般的殺意正逐漸褪去，就像潮水一般慢慢退去。他的眼神也開始有了變化，原本空洞、充滿戾氣的雙眸漸漸恢複了清明，再也沒有絲毫的戾氣，重新煥發出了往日的神采。
牧淩微微顫抖著身體，像是從一場噩夢中驚醒，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如釋重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