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花園裡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層朦朧的灰。
顧銘誠坐在石凳上,手指間夾著一支燃著的香煙,煙霧繚繞中,他的麵容顯得格外沉鬱。
他的身旁,一個同樣抽著女士香煙的女人並排而坐,烈焰紅唇在夜色中勾勒出一抹妖嬈,吐出的煙霧與顧銘誠的交彙、纏綿,仿佛預示著他們此刻共同麵臨的困境。
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言語,隻有香煙燃燒的聲音和偶爾傳來的夜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這種壓抑的氛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顧銘誠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他見慣了大風大浪,但此刻,麵對著汪振海利用顧允謙來牽製他們的局麵,即便是他也難以保持往日的從容。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卻又不得不謹慎行事,畢竟,親兒子的安危此刻正懸於一線。
也許是老了,也許是因為彆的原因。
他汪鎮海敢卷土重來不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他顧銘誠卻不敢保證自己能成功兩次!
一旁的白秀嫻,轉頭看了顧銘誠好幾眼,每一次目光的交彙都像是千言萬語在心頭湧動,但最終,她也隻是默默地抽著自己的煙,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等到手上的香煙燃儘之後,她狠狠地摁進了煙灰缸裡,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和不甘也一並摁滅......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直到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一抹白色闖入了這漫長的黑夜。
隨著第一縷陽光的照耀,他們仿佛被從沉睡中喚醒,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幾小時後,他們已經出現在了美國的領空上。
飛機穿越雲層,俯瞰著這片陌生的土地。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緊迫感和使命感,仿佛是在為一場未知的戰鬥做準備。
麵對汪振海的新仇舊恨,顧銘誠哪怕有白家的後盾作為支撐,也不得不放低姿態。
在蘇氏集團董事會召開前的幾小時,他們馬不停蹄地趕來會麵。
當兩人相對而坐時,彼此間的氣場卻發生了微妙的對調。
“股份轉讓書我已經提前擬好了。”
汪振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緩緩地將文件推向顧銘誠,
“區區這點股份,換我寶貝兒子一命,很值,不是嗎?”
顧允謙接過文件,仔細地翻閱著。他的手指在紙麵上輕輕滑過,仿佛在品味著每一個字。
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汪振海的憤怒和不滿,也有對這份協議的無奈和妥協。
然而,當他抬起頭看向汪振海時,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協議我可以簽,不過你總該讓我知道允謙在哪裡吧?”
聞言汪振海勾了勾嘴角隨意在屏幕上敲了幾下一臉挑釁似的將畫麵對準了顧銘誠的視線。
窸窸窣窣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平板裡傳來,顧銘誠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在這一刻徹底黑的能擦出一層灰來!
雖然身形依舊巋然不動,可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已經暴露了太多。
汪振海下巴上翹重心靠後,對於麵前的一幕視覺的賞心悅目......
“你怎麼敢這麼對待我兒子?”
“嗬~”
顧銘誠再抬眼的時候,眼白裡已經布滿了紅血絲,甚至連質問的聲音都帶著哽咽!
可是對於自己造成的這一切汪振海隻是輕輕的嗤笑了一聲而已。
“你兒子當初把我趕走的時候就應該想過,我總有一天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