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長公主自然是知道不值錢的,於是笑著繼續說道
“一板車羊毛二十個唐錢,那我們就跟其他部落收購羊毛,一板車沒處理過的五個唐錢,處理過的十個唐錢,你說其他部落會賣嗎?”
眾人眼睛一亮,對啊,我們可以賺差價,雖然賺的少,但不用我們處理,拉來直接可以交貨,他們屬於中間商。
又有一個小頭領站了起來
“長公主殿下,那有人搶我們的羊毛怎麼辦?”
衡陽長公主眼中寒光一閃
“殺,誰敢搶我們的羊毛,就是斷我們的財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所有人都紅著眼,大聲喊道
“殺,殺,殺!”
衡陽長公主滿意的擺擺手,讓眾人坐下,指了指地圖說道
“既然我們要聯合其他部落來做這羊毛生意,那我們就要將路線定好。”
衡陽長公主指了指幾個點說道
“在回來的路上,我與將軍問了些草原上的情況,我定下幾個點,作為羊毛收購的中轉站。”
衡陽長公主給眾人解釋了好一會兒,才讓他家明白,說白了就是為大家節約成本,以最快的速度賺最多的錢。
從這一日開始,衡陽長公主在突厥各部落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幾分,不是因為她是大唐的長公主,而是因為她讓突厥賺到了錢。
與眾人商量完,各部落的頭領都開始聯係草原的部落,而衡陽長公主則開始製定規則,為一年後開放邊市而做準備。
長安郊外,玄奘苦著臉在無名寺廟裡做著飯。
這些時日他每天都要去宗教寺報到,而且他還發現自己周圍還會有人監視自己。
讓玄奘做什麼都束手束腳,這讓他逃離長安的計劃一拖再拖。
這一日李淵帶著幾個侍衛悄然來到玄奘和慈苦大師居住的寺廟。
李淵一進門就看到了跪在佛像前的慈苦大師。
李淵四處看了看,這無名寺廟甚是簡陋,就連佛像也是泥塑的。
“慈苦大師,彆來無恙啊。”
慈苦大師聽見聲音,回過頭見到李淵,也隻是起身行禮,口念阿彌陀佛
“太上皇彆來無恙。”
李淵找了個蒲團,隨意的坐了下去
“慈苦大師,對這次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慈苦大師不再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而是苦笑著說道
“這是中原佛教的劫難,渡過去了,佛教大興,渡不過去佛教在中原必然會一蹶不振。”
李淵倒是很讚同慈苦大師的說法,而且他對慈苦大師的印象很好,修煉己身,不戀外物,是個真正的修行者。
慈苦大師笑著說道
“太上皇這次前來,怕不是為了這個問題而來吧。”
李淵笑著捋了捋胡須
“朝廷想要在你們這群大師中選一些人,不知道慈苦大師有沒有意願?”
慈苦大師搖了搖頭
“出家人就是出家人,不應該摻和到朝堂上的事情裡麵。”
李淵自然是了解慈苦大師的,此次來詢問,也是抱著試試的態度。
見慈苦這樣,李淵便知道沒必要再勸了,於是又說道
“既然慈苦大師不願意,那朕也不強求,但朝廷要再建一座寺廟,不知道慈苦大師有沒有興趣做住持?”
慈苦大師依舊搖頭
“貧僧不善管理,還請太上皇另找他人吧。”
李淵見慈苦的樣子,隻能失望的搖搖頭,起身說道
“慈苦啊,你讓朕說你什麼好呢?現在那群和尚是個什麼樣子,你不是不知道,不然你也不會跑到一個犄角旮旯裡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