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郊外,無名寺廟,當這道政令傳到這裡時,慈苦大師便跪在佛像前,久久不動。
玄奘也跟在慈苦身後跪在那裡,最後玄奘不甘心的問道
“師傅,我們不去阻止一下嗎?”
慈苦大師苦笑著搖搖頭
“無用的,人性的貪婪,是一個無底洞,他們已經遠離了佛。”
玄奘知道,但不甘心。
正如慈苦預料的那樣,關押眾僧的寺廟裡,正發生著械鬥。
很多年老的和尚,早早的便退到一旁,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一幕就好像他們口中的阿鼻地獄…
最後當一具具屍體從寺廟裡抬出來時,眾人知道,真正掌控在朝廷手中的佛教出現了。
不過這一切跟李恪有關嗎?沒關係。
在點了天燈之後,李恪又在利州待了幾天。
說實話,要不是想看看武則天,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李恪是絕不會跑到利州來的。
不過這幾天也不是沒有收獲,李恪跟武珝混熟了,小丫頭也不再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害怕李恪了。
而且看向李恪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崇拜,並且兩女也拿武珝當妹妹一樣。
都督府前廳,李恪正在喝茶,離開的車隊也已經在都督府外等候了。
武珝情緒低落的站在一旁,她發現,李恪更像是自己的哥哥。
她從小就沒感受到過來自哥哥的關心,這段日子,是武珝最快樂的時光,因為有哥哥,姐姐護著,誰也不敢欺負自己。
但是現在唯一護著自己的哥哥,姐姐要走了,自己又要回到那個總被欺負的日子了。
以往在都督府中的大膽行徑,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偽裝而已,她不想再回到那個時候了。
李恪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屋內的眾人。
武士彠,楊氏,武氏兄弟,武順,武珝都在。
李恪淡聲說道
“武大人,還記得答應本王的事情嗎?”
武士彠無奈地歎了口氣
“臣記得。”
李恪滿意的點點頭,又從王喜那裡接過一塊令牌,遞到武珝手上,笑著說道
“這是兄長送你的禮物,你是本王的義妹,誰都不能欺負你,誰敢欺負你,你就打斷他的腿。
但,身為皇家人,也不能隨意欺淩弱小,知道嗎?”
李恪的一番話,不僅武士彠等人傻了,就連當事人武珝也傻了。
她什麼時候跟李恪成義兄義妹了?不過本就聰慧武珝,立刻接過令牌,跪在李恪身前,恭恭敬敬的行禮說道。
“多謝義兄賞賜。”
李恪受了武珝一禮,便將其扶起
“端午之前你的封號會下來,記得來長安謝恩。
等到了長安,為兄再帶你四處轉轉。
而且長安才俊很多,說不定就遇到了如意的呢?”
武珝聽完害羞的低下了頭,握著令牌的手都不自覺的用力,指節都有些發白。
武士彠等人見到這一幕,全都默不作聲,武氏兄弟更是見到李恪時不時瞥過來的目光。
嚇得兄弟兩人縮在武士彠身後瑟瑟發抖。
其實李恪壓根就沒把武氏兄弟放在眼中,之所以沒事兒就瞥一眼,是做給武士彠看的。
讓武士彠有所顧忌,不敢難為武珝。
收回目光,李恪對著楊氏笑著說道
“夫人沒事兒就回長安看看吧,那裡現在很繁華,不比以前差,我母親也很想你們。”
楊氏聽完並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垂淚,見楊氏並沒回什麼答,李恪也沒放在心上。
告彆眾人,李恪就坐著馬車離開了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