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歸來到軍校的時候,人還是懵的,剛剛他在商會的時候,王喜找到他。
並且告訴他,太上皇要見他時,他整個人被巨大驚喜包圍,太上皇李淵啊,大唐的開國皇帝要見他,他們這一支要從他這裡重開一頁了。
當李歸被迷迷糊糊的帶到李淵身前的時候,就看到大唐的開國皇帝,正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
要不是李恪就站在李淵身後,李歸都以為自己身前的老者是鄰居家的老爺子了。
但身為商會的管事,心智還是成熟的,很快便回過神來。
恭恭敬敬的給李淵行了一禮,神情嚴肅認真的說道
“草民見過太上皇。”
李淵笑嗬嗬的抬了抬手說道
“免禮,你就是李歸?”
李歸直起身子說道
“是。”
李淵笑著點點頭,繼續說道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武陽房的吧,你爹叫李鶴年是不是?”
李歸沒想到李淵竟然知道他出自哪一房,更知道他爹的名字。
雖然他爹已經戰死,但能被李淵記住,那也是值得誇耀的事情。
此刻李歸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激動來形容了,眼中含淚的看著李淵,哽咽著說道
“李鶴年,正是家父,沒想到太上皇還記得,草民……”
說到這裡李歸竟然沒忍住,哭了出來。
看著李歸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哭的跟著孩子一樣。
但是在場的人卻無一人笑話他,因為他們知道,能被李淵記住的,那多少是有些功績的。
自己先人的功績被人記住,還是被大唐權力巔峰的那小部分記住。
哭一哭好像也沒什麼丟人的。
李淵並沒有去安慰李歸,因為他知道,越安慰,李歸哭的越凶。
好一會兒,李歸才平複下來,擦乾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草民失態了,還請太上皇降罪責罰。”
李淵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這算什麼失態,這是人之常情,好了平複一下。”
李恪見此知道李淵是要想知道李歸帶來的消息了。
於是上前一步說道
“李歸,這次你都跟吐蕃人說了什麼?”
李歸一聽到李恪的話,擦了擦眼角,笑著說道
“屬下按照殿下的吩咐七天之後才醉,沒想到那群吐蕃人那麼差勁兒。”
於是李歸便開始講述這半個月來的應酬之路。
起初欽陵等人還能隔一天一喝,但是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就改成了三天一喝。
最後一頓酒更是隔了五天才喝上。
而這些天李歸假裝一天比一天醉的快,這也讓欽陵等人看到了希望。
最後一次喝酒,李歸如欽陵等人的願,徹底趴在桌子上。
“當時欽陵趁著我醉酒的時候,問了我好多無關緊要的問題。
最後才問了我跟焉耆交易了什麼。”
李恪對於李歸的表現很滿意,還沒等他說話,一旁聽的津津有味的李淵先開口說道
“後來呢?”
李歸嗬嗬一笑,說道
“草民告訴他們,是煉鐵的方法,大唐最好的煉鐵方法。
過幾天就會送到焉耆手上。
而且鑄造橫刀的工藝已經送到龍室鳩手中了。”
李淵聽後有些詫異的看向李恪,這小子不是把這些技術看的比命重要嗎?
這次怎麼這麼大方拿出來釣魚?
李恪看出了李淵眼中的疑惑,笑著說道
“爺爺,不是咱們現在的煉鐵方法,是隋煬帝時期的。”
李淵一聽,便明白了,這是真釣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