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眾人稱讚金蓮掌,此時王興祖心中竊喜“你等且不知佛禪乃我家兄!”
他倒是裝模作樣道“我也是仰慕佛禪已久,隻是在雲南三老莊時,便聽中原往返人物皆盛讚佛禪之金蓮掌獨步武林。故此在下發此一問。要說這掌法嘛,五陰劍客莊子勤的五陰掌、海外劍俠陶瑞陶福安的無影掌、峨眉山的佛光掌等等,都有獨到之處。隻是稱讚金蓮掌的人多了,故此在下有此一說。”
此時進來一位年輕人,秀士模樣,卻眼神犀利,睥睨四座,大刺刺的進來,坐在院正中之桌。店小二一看來的就不是個善主兒,急忙奉茶倒酒,端上幾個小菜,正欲開口問訊點菜。這年輕人自斟了一杯,端起酒杯冷冷的道“什麼無影掌、佛光掌!在下看來不過爾爾!自然是碧霞宮靈人掌天下無雙!”
此人雖然年輕,不少人卻是識得他。夏侯仁自是認得,正是東海小蓬萊碧霞宮的弟子“一氣仙”孔亮。夏侯仁瞧著孔亮的傲氣模樣,心中有些不悅,也不上去與其搭話。
王興祖等人,見是碧霞宮的人物,都不自覺地收斂起來,奉承道“那是自然!”
坐在角落一桌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皆是背對著院中央。那女子一襲紅衣,冷笑一聲“什麼狗屁靈人掌!我倒是覺得一文不值!”
一言既出,四座登時靜謐。費淵心道“這哪裡的人兒,定是要惹到這孔亮了!”
那孔亮立時瞋目,手腕一抖,手中酒杯激射而出,尋著女子發聲之處飛去。酒杯破空有聲,而杯中酒不溢不灑。顯然手上柔勁功夫有相當火候。
那女子聽背後有風,抄起桌上一盞果盤,擊向酒杯。雖然將酒杯擊碎,不料那杯中酒被雙方力道激蕩,化為諸多碎珠,撲向那紅衣女子。
那女子同桌男子見狀,揮出一掌,掌力到處,將那顆顆酒珠蕩了開去,避免酒珠灑在紅衣女子身上。
這男子掌法奇特,那酒珠隻蕩開尺餘,便沒了力道,繼而跌落在地。顯然他恐將酒珠擊向鄰桌之人,掌上柔勁功夫亦佳。
鐵保同驚訝,低低的歎出聲來“倆人皆是靈人掌!”
夏侯仁早已看清,這一男一女,正是龍雲鳳和鐘麘,十分納悶“龍雲鳳大鬨洞庭湖,得罪了君山寨,怎地與鐘麘如此親密同行?”卻早有一句大聲嗬斥突入耳中。
“是你!鐘麘!你竟敢用靈人掌回護這大言不慚的女子!”正是孔亮嗬斥鐘麘。
孔亮乃是碧霞宮的親傳弟子,而鐘麟乃是記名弟子。鐘麟請示過於和,得到於和的首肯後,代為將碧霞宮的武功教授鐘麘。孔亮隨著夏遂良去過幾次君山寨,自然識得鐘麘。
還未等鐘麘說話,龍雲鳳一張紅唇俏嘴中,刻薄的話早已出口“我看你才是大言不慚!這武林便是你碧霞宮的麼?彆人稱讚靈人掌也倒算了,竟有你這厚顏無恥之徒,自吹自擂!就是於和在此!我一樣會罵靈人掌就是一文不值!你待怎地?”
眾人正在驚歎這龍雲鳳好大的膽子,不料龍雲鳳又說了一句得罪所有人的話“在座諸人,方才誇耀了那麼多掌法。這碧霞宮的人物一來,便登時慫了,溜須拍馬!真是可發一笑!每一門派都有自己獨到之處,如此怯懦,枉為江湖男兒!這龍虎風雲會,你等又何必參加!”言語之處,嗤笑之意,溢上眉角。
眾人羞憤之極“這孔亮隻是狂,這龍雲鳳是狂得傷人!”
孔亮眉梢豎起“瞧你方才的身法,魔山派的吧?賤婢!你魔山也配評點我碧霞宮??真不知死活!”轉向鐘麘道“鐘麘!瞧著模樣,這賤婢莫不是你相好的吧?哈哈哈!她口口聲聲辱及師門,你為何不向其問責?”
鐘麘虎目圓瞪“住口!孔亮!我兄長鐘麟傳我靈人掌不假,但是我從未拜過你碧霞宮的門牆!我兄弟學了你碧霞宮的功夫,那是於和老人家的恩德,與你孔亮何乾?我兄弟何時受過他人約束!再說,我兄長為了還你碧霞宮的恩情,已然洞庭湖一座大好君山寨都棄了。從今往後,休要再用碧霞宮的名頭壓人!莫說是你,就算那夏遂良對我兄弟也要客氣些!”
夏侯仁心中一驚“鐘麟棄了洞庭湖君山寨?”便有意前去和鐘麘招呼。
卻一陣風起,正是孔亮飛身而出,一掌擊向鐘麘,掌風一改柔和,淩厲至極。孔亮出招之際,口中喝到道“那我今天就廢了你,收了你身上碧霞宮的功夫!”
龍雲鳳倒是搶先過來,探出手來,屈指為爪,扣向孔亮手腕。
孔亮識得厲害,口中喊一聲“五鬼爪!魔山弟子假不了!怎麼?罵兩句鐘麘,你就要護你的小情郎了!魔山女子一貫的勾引男子!哈哈哈!”,說話之際,氣息不亂,手上變招,收掌之際,飛起一腳,踢向龍雲鳳腰間。
鐘麘再無可忍,罵道“孔亮!言行舉止,哪裡有名門正派的氣象?!真是碧霞宮的羞恥!”一拳擊出,直奔孔亮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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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亮急忙閃退半步逼開來拳,此時龍雲鳳擰身形一腳踢向孔亮小腹,孔亮自忖先穩住步法,再行擊破對方,於是便又撤開半步。孔亮對兩人武功很是熟識,自覺成竹在胸,可以敵過這二人。在孔亮又撤半步之際,龍雲鳳倏然轉到孔亮右邊五鬼爪雙爪探出,分擊孔亮肩頭和側肋,招法淩厲狠毒,似要致其餘死地。鐘麘躍在孔亮左側,靈人掌掌影翻飛。顯然他雖然口上痛罵孔亮,隻是為了分散孔亮的心神,不情願與孔亮真的性命相搏。
孔亮心中透亮,你鐘家兄弟受我師父救命在造之恩,豈敢傷我?待我先料理這魔山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