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觀主身後一名童子隨即衝天接連放出三束煙花,煙花在空中變為佛光形狀。
此刻是白天時分,煙花並不眩目,非用心之人,不能發現。
至於接連放處三束,多半是因為擔心一束煙花,未必能為尚劍客所看到。
另一名童子撿起白雲劍,問道“師尊,楊洞是何許人也?”
普渡未答話,而是收斂神情,示意馮淵和徐良帶路,前去紅葉寺查看情況,路上普渡問“楊洞其人內力鮮有其匹,內力高深以至於有諦聽之力。小良子,你倆是如何躲過楊洞的耳目?”
馮淵皺眉一笑“這白眉小子剛好在樹頂抓了兩隻鬆鼠,我倆懷裡各抱一隻,屏住呼吸隻敢輕輕喘氣。這白眉小子壞的很,時不時還擰兩下鬆鼠,鬆鼠吃痛發出叫聲以迷惑金龍教眾。”
此時天空中隱隱有一道煙花閃現。普渡的目光早已掃到那道煙花,心中踏實,麵現微笑道“鬼小子!”
這時斷臂僧被楊洞封住的氣血穴道,已漸漸通暢,但是他深受內傷,卻仍是僵立那裡,封住紅葉寺的寺門。
普渡上前去,隻輕輕一搭斷臂僧氣海,斷臂僧直覺一股熱氣注入體內,沿著周身經脈遊走了一圈。斷臂僧經脈一通,覺得四肢痛軟,反倒是再也支撐不住,便欲跌倒。普渡急忙運氣催入斷臂僧體內。此時斷臂僧提著一口氣,借著普渡之力,麵色漸漸紅轉,口中擠出一串話來“好內力!雲霄觀的內力!原來是普觀主大駕蒞臨!還煩請普觀主照看寺中眾人!”
普渡在輕輕搭扶著斷臂僧,帶著徐良和馮淵兩個小孩兒,走進紅葉寺。
斷臂僧感受到普渡持續輸入的內力,便如尋常一般靈活,身上絲毫沒有痛苦之狀。
紅葉寺並無多大,隻有兩進而已。昨晚上受傷的幾名沙彌弟子都已掙紮著堵在進入後院之過道上,卻都爬不起身,顯然都受傷挺重。
顯然他們是想堵住道路,阻止有人進入後廳。
斷臂僧喝一聲“都閃開!雲霄觀普觀主駕到!”
斷臂僧言語洪亮,言談舉止像是個將軍一般,卻不似個出家的和尚。
那些沙彌僧儘皆掙紮著挪在兩側,讓出道路,眾人進入紅葉寺後院。
徐良迎麵看到約有十幾名年輕女子,其中還有二三名女子抱著嬰孩。一群人瑟瑟發抖的擠在紅葉寺的柴房之內,見有人來,驚恐亂喊。
紅葉寺裡竟然藏著十餘名女人!還有三名嬰孩!
普渡內力深厚,早已從呼吸之聲判斷出有十餘名人,但是他也想不到竟是一群弱女子!
斷臂僧撤開普渡的援手,單手揖禮道“普觀主!這些人都是我師弟周天一和君山寨主鐘麟聯手從黃河門大同分舵裡解救出的!最近時日,大量女孩失蹤。傳聞是被黃河門高價賣去西夏,西夏有一名武士修煉邪功,是要用母乳和紫河車為輔!喪儘天良!”
普渡雙目圓整“如此敗壞人倫之事,就算是金龍教恐怕都不屑為之!黃河門果真為此事?”
斷臂僧道“果然!”
普渡讚道“大師擯棄世俗之念,救婦幼於寺中,功德無量!”
正在此時,寺外一聲洪亮喊道“師父可在寺中?弟子尚乘雲回稟!”
澄雪童子道“師尊,是尚師叔接到訊號後回轉來了!”
普渡輕彈一聲“雲兒,進來說話!”
這時一名二十餘歲的中年壯士從牆外縱躍而入,落地向普渡施禮“師父!弟子方才暗中跟蹤夏侯傑。夏侯傑向著鬼煙川而去。師父!夏侯傑做下欺師滅祖之事,為何不讓弟子將其抓回來,以正門規?”
普渡聽完尚乘雲之言,衝著徐良點了點頭。
徐良和馮淵倆個娃娃對視一下,心中皆道,原來這老道早已安排徒弟暗中跟蹤夏侯傑了。
普渡對著尚乘雲皺眉道“夏侯傑多行不義,必遭報譴!眼下大事是查到金龍餘孽的據點,待龍虎風雲會之後,集合天下英雄,再行進剿!”倏忽隻見,普渡陡地朗聲道“是北極島的哪一位師侄?哈哈哈,你師父近來可好麼?”
尚乘雲輕輕一笑“是上官師兄。跟蹤夏侯傑時遇上的。隻是…他不願意翻牆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