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廣全此時返身道“前麵明明有條小道兒,可以穿過!此番又被石頭堵了!連硬闖過去的大門都被關的嚴絲合縫!隻是奇怪,龍門堂的人,將這落麟廳緊閉,隻留幾個守衛,他人都到哪裡去了?”
孔道長道“定是我那孽徒宮世良所為!此人心思縝密,接手此處後,定會一一梳理司馬德修所遺留之漏洞,並修而補之!宮世良天資聰慧,奈何犯下不赦之罪,再無回頭之路可走!大家瞧這裡!”
隻見孔道長繞著一塊類圓的碩大石塊,踱了許久,仔細觀察。
德施道“這石頭擋了半邊道路,想是龍門堂的人難以移動!光禿禿一塊石頭,就是大了點而已!你看石頭上還長著些數尺長的小樹苗,開這些零星的花兒。”
孔道長卻喊道“閃開了!”
就在其餘人推開數丈之時,孔道長偏在那小樹苗處探出手去,他將二棵數尺長的樹苗,連根扯起,隻聽石頭上竟發出“嘩楞”“哢嚓”的聲響。金冠道人又喊一聲“閃開!”隨即,自己也躲在一處矮牆之後。
石頭作響,竟從中間攔腰處裂出一道縫隙,就在此時,石頭上方“嗤嗤”有聲,一片芒針如雨而下。
針雖小,卻力道極足,竟刺入放在孔道長所站之處的地麵磚石之中,映著落麟廳中的搖曳的幾盆篝火,細針身上竟泛出藍光。顯然都是淬有劇毒的毒針。
毒針掠過之後,石頭上的裂縫漸大,竟開出一個高約七八尺,寬約四五尺的門洞,門洞內透著幽幽亮光。
安廣全正想上前察看,突然火光大作,東南西北各亮起火來,已聽得四周赫然躍出十幾名身著鯉魚服的黃河門弟子,分占數處山石之上,各挺兵刃。映著火燭之光,兵刃寒光奪目。
東南角一人搖著一把羽扇,緩緩逼近數步道“以往七星真人司馬德修主管機關之時,此處全無人來過!近日小王爺命織天客宮世良負責,他偏道此處務必整修加防。起初我等兄弟還認為宮世良欺世盜名,看來確實有些門道兒!”待這人走的近些,瞧清楚被圍在巨石之側的數人,朗聲笑道“又是你這安老兒!前番闖我龍門堂,算你僥幸得脫!今日教你再無幸免!放箭!”
話音甫畢,其餘十幾名兵丁,各個扭動身旁的機關,便聽見破空之聲,樹上、石頭縫隙中、就連牆壁上都突然開了口,三四十支勁弩伸出,儘皆連發。
百餘枝箭便如飛蝗般射向安廣全等人。
孔道長沒帶兵器,急忙躲在石頭後麵。
李和舞動手中劍,劍影護體,密不透風,射向自己的箭都被劍光擋住,折斷落地。
平兒“嘿”一聲,竟展開身法,在來箭中穿梭,為防對方箭上有毒,扯了兩塊兒衣服在手,倏忽間已接了七八枝箭在手,還覷著空隙,將手中箭奮力甩出,不過隻有一枝射中黃河門弟子。
那安廣全毫不驚慌,閒庭信步一般,口中還道“原來是黃河門六當家的九曜秀士沙通天!哈哈哈!雕蟲小技!”
隻見安廣全見箭矢飛來,陡地空踏一步,喝一聲“開!”身上衣衫儘皆鼓動,手腳不動,而內力竟透體四溢,射向他的二三十枝箭,竟在離安廣全周身一尺之處,宛如觸到銅牆鐵壁,儘數跌落!
沙通天心中一凜,心道“這安老兒八十餘歲,筋骨不衰,內力果然無匹!更勝昔日!”急忙又命人連連發箭。
德施大頭領雙臂一揮,鬥篷張開,狂叫一聲“發暗器麼!誰不會!”隻見十枝短箭從衣衫下飛出。德施內力催處,各箭方向不一,卻徑直都朝著黃河門操控機關之人射去,遠比黃河門機關所射出之箭更為迅捷,便有五六人應聲中箭!
沙通天自知不是安廣全對手,又見這數人皆有絕藝在身,躲開德施發射向自己的一箭之後,遽然隱入一棵樹後,扳動消息,瞬時便有數股煙霧從安廣全等人所立周邊騰起。
安廣全自是不懼,隻見他走動之時,內力到處,煙霧被逼開。
而那金冠道人孔仙芝則捂鼻喊道“壺口一道煙!”翻身躲入那開了門洞的大石頭中,隨即招呼他人入內。
眾人此時已深服孔道長之技,皆鑽入石塊之中。
孔道長早仔細打量了石塊中的布局,心道“這石塊看來是宮世良接手後之倉促新作,若是他人進來,死多活少!宮世良啊宮世良,心智惑亂,一朝為賊,再難回頭,你還要作惡到何時?”
待眾人都進了石洞,孔仙芝早將石洞中的消息瞧個透徹,奮力一掌,擊在石壁上,那門洞竟然又關閉合攏,將煙霧阻在洞外。
正在安廣全鄙夷罵出一句“黃河門宵小行徑,何足畏懼!”之際,腳下之地卻緩緩下降起來。
少頃,腳下竟有亮光,原來已降到一間地牢之中。
地牢之中,燃著數盞火盆,極為明亮。
等腳下石塊“嘎吱”之聲,晃動一下,再不下墜,安廣全卻瞧見孔道長用兩把鋼鉤死死頂住頭上兩處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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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眾人所處,竟是一個可升降的大鐵籠!
一個開著孔洞的大鐵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