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夫人吩咐,讓我們帶您回去。”黑衣保鏢對站在一旁的少年說。
他的身後有一座房子,看起來普普通通,經過歲月的洗禮,白色的牆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唯有枝繁葉茂的桐樹聳立雲端,微風拂過,沙沙作響。
少年抬起眼眸與他對視,保鏢們呆愣一瞬,無不驚訝於他的樣貌。
少年臉龐光潔白皙,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感,一頭烏黑茂密的細發根根分明,細而長的睫毛輕輕附在深褐色的眼眸上,高挺鼻梁下是厚薄適中的紅唇,衣服乾乾淨淨的,不染一絲塵埃。就像是高高懸掛在空中的明月,皎潔又孤寂。
與這周圍有些荒涼破敗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少年聲音乾淨卻透著股清冷,“回去告訴你們夫人,爺爺這裡需要我的照顧。”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們動粗了。”
少年聽後,好看的眉毛輕挑,看似消瘦的身形此刻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場,深褐色的眼眸裡也流露出一絲狠意。
就在這時,一陣輕咳聲響起,隻見拄著拐杖的年邁老人朝他們走來。
少年聽到動靜,臉上揚起單純無害的笑容,也不管那些保鏢,聲音透著溫柔,“爺爺,我來扶您。”
他們看著這幅溫馨的畫麵,疑惑剛剛看起來不好惹的少年怎麼突然變成聽話乖巧的模樣。
老人看著這幾個保鏢,滄桑的眼裡有一瞬的不舍劃過,隨後,肌膚有些鬆弛的手附在少年的手上,“簡簡,你畢竟是白家的人,和他們走吧。”
白簡頓了頓,眼眸微垂著,“既然爺爺想讓我走,那我就走,但爺爺,我會回來看您的。”
老人聽後,隻點點頭,留下一句,“要照顧好自己。”
車子離開偏遠荒涼的土地,駛入寬廣無邊的道路。
不久,車子就到達了一座彆墅前。
彆墅占地不小,外表絢爛華麗,進去之後,也是極儘奢侈。
繁複的水晶燈飾高高吊在客廳頂上,迸發出冷冽的光芒,四麵冰冷的牆上掛著幾幅精美的壁畫。
而沙發上,正坐著一男一女。
四十多歲的精致女人笑意盈盈的看著白簡,“這麼多年不見,長的越來越好看了”
雖然是笑著的但未達眼底,甚至那雙沒有皺紋的眼睛裡劃過一絲狠意。
和你那過世的媽一樣礙我眼。
白簡冷漠疏離的模樣,惹惱了站在一旁的白啟明。
“白簡,我媽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啊?”
白簡冷冷看向白啟明,隻一眼,白啟明就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這小子在鄉下不應該過的狼狽不堪嗎,怎麼會有這麼嚇人的眼神?
“孟夫人,找我回來有什麼事嗎?”
孟花玲臉上的笑容虛假的讓白簡惡心。
“這是什麼話,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白家的人,我們白家的人怎麼會讓你一直在外麵呢。”
白簡輕笑一瞬,那深褐色的眼底泛著絲絲冷漠。
一口一個我們白家,還真把自己當白家主人了。
“我的房間呢?”白簡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
“小簡啊,你爸爸都沒回來,就自己先回房間,不太好吧,這要是讓彆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會說你什麼呢。”孟花玲輕皺眉頭,勸道。
“我的房間。”白簡那雙好看的眼眸清冷淡然的盯著孟花玲。
她看著那雙和柳溫月極為相似的眼眸,忍下心中的嫉妒恨意,嘴角擒著不變的弧度,“二樓右拐那間就是。”
白簡不再理會他們,上了樓。
白啟明看著白簡那樣,心裡染上怒意。
一個小三的種,真是任性妄為。
而孟花玲似是看了出來,握了握他的手,“就算白簡回來又能怎樣,他媽都死了,沒名沒份,掀不起多大風浪。”
這跟白啟明說的話更像是安慰自己。
就算是他們先相愛又如何,我能整垮柳溫月,也照樣能整垮白簡,你們母子休想跟我搶!
孟花玲那嫉恨的眼神漸漸變的有些瘋狂,像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情,笑了兩聲,隨後又慢慢恢複平靜,“你也是,這麼大了,彆沉不住氣,明天白簡會去你們學校,作為哥哥,好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