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想起上午簽的那張紙,輕輕點頭,“嗯。”
周南昌了然,“沒關係,不論最後結果是什麼,儘力就行。”
周南昌對於白簡的實力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看過白簡的那場數學競賽,他表現出來的從容不迫,即使麵對敵方的嘲諷也很平靜,並且還能找到突破口反殺對方,不論是哪點,單獨拎出來,都不是彆人能夠輕易做到的。
周南昌忽而認真的看了看白簡。
少年長身玉立,即便是什麼也不乾的坐在一旁,散發出的那種清冷氣質也十分出塵,像是高山上寒風凜冽中的一片片雪花,不屬於任何人,而是隨風而翔。
烏黑茂密的頭發順滑流暢,隱隱泛著細光,幾縷碎發跟隨主人的動作而來回晃動。
少年穿著校服,倒是有幾分青春的氣息。
白淨無瑕的麵龐,精致漂亮的五官,每一處都美的不可挑剔,像是一塊天然而成的美玉,讓人芳心暗許。
高挺的鼻,染上些淡粉的唇,最讓人沉迷的還是他那雙深褐色的眼眸,清冷,淡漠,仿佛不在乎任何的事情,像是寒冬裡的冷感陽光,明明很是耀眼,但卻透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
那熟悉的眉眼,一瞬間,讓周南昌重疊上了柳溫月的眉眼。
細眉明眸,才華橫溢,當時可是讓無數人追求的存在,可惜
周南昌長歎一聲,心裡五味雜陳,既有惋惜又有可憐,“小簡,我這裡還有一罐茶,你帶回去慢慢喝。”
白簡看著櫃子上的那罐茶,“不用。”
周南昌以為是白簡認為這茶太貴重了,“唉呀,彆人送的,我這一罐就夠我喝上好久的了,你帶走吧。”
白簡看著周南昌十分強硬的態度,便點頭應下了,“好。”
…………
衛容一身藏藍色西服,長發紮起,兩邊的碎發滑落至衛容的臉龐,淺棕色的雙眸明亮動人,噙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看起來溫溫和和的。
青年雖然長得雌雄莫辨,但不得不承認,美的讓人沉迷其中。
他,邁著長腿,一步一步來到沈括身邊。
沈括正在處理文件,看到衛容來後,他合上文件,揉了揉太陽穴。
衛容聲音淺淺傳來,“大人,該喝藥了。”
沈括看了那碗藥一眼,“知道了,放在那裡吧。”
衛容神色平靜,“醫生說過的,要看著您喝完。”
沈括皺眉,“我已經可以控製我自己了,不需要再喝藥。”
“大人,醫生的意思是您必須堅持喝藥,這是為了您的病情好。”衛容聲音透著溫潤。
沈括越聽越覺得心煩氣躁,“什麼時候,你也可以管我的事情了,讓你放下你就放下!”
衛容愣了愣,隨後眉眼微低,彎腰將藥放在沈括的旁邊,“大人,我先走了。”
沈括忽而又問,“對了,上次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妥當了?”
衛容緩緩點頭,“大人吩咐的事情,自然是完成的。”
沈括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嗯,退下吧。”
衛容神色異常的平靜,可能是因為習慣了沈括的這種不受控製的態度。
淺棕色的眸子劃過沈括一瞬,隨後退了出去。
沈括拿起那碗藥,仔細端詳了片刻,藥的顏色是深褐色,藥的味道聞起來很苦很濃,可想而知,是多麼難以下咽。
沈括凝視著那碗藥,自從找到了可以抑製他頭痛的藥後,便就每天一碗,直到現在,什麼時候犯什麼時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