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臨走時還看了何秋悅一眼,“最近先生心情不是很好。”
何秋悅沒有說話,王姨也下了樓。
此刻的何秋悅,內心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那股煩躁的情緒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不斷衝擊著她的心靈防線。
她緊緊握著手中的被子,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雙眼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真的好想將眼前看到的一切東西統統掀翻在地,讓它們破碎,散落一地,以此來宣泄心中那無法抑製的憤怒和焦躁。然而,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因為這樣做反而可能會帶來更多的麻煩和後果。
於是,何秋悅撒開被子,攥起手狠狠地砸向那個無辜的娃娃。
每一次的撞擊都伴隨著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她內心痛苦與煩悶的呐喊。
等到她將心中那股洶湧澎湃的情緒儘情地宣泄出來之後,身體終於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緩緩地停歇了下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逐漸平複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喃喃自語著,“何、秋、悅好名好命。”
她現在的狀態著實令人感到怪異,隻見那微微上揚的嘴角綻放出歡快無比的笑容,但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那雙充滿了無儘悲傷的眼眸。
就像是即將破碎的鏡子照出最後的美麗。
今日高三一班的課程裡有節體育課。
好消息是有體育,壞消息是體育課大家需要跑一千八百米。
學生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比做了三套數學卷子還悲催,體育老師一聲口哨,瞬間鴉雀無聲,“女生先開始跑,跑完了男生上跑道。”
謝雲野和白簡坐在一邊,謝雲野依靠著足球框,有些好奇,“你竟然不是這個學校的,那你是哪個學校的?”
白簡閉著眼,“陽城一中。”
周子濤在一邊做著拉伸運動,心裡不禁疑惑。白簡不怎麼說話,二人是怎麼玩到一起的?
聊了沒多久,體育老師就讓男生上跑道,各位男生摩拳擦掌,似乎又對這個非常興奮,白簡和謝雲野還有周子濤站在一起,謝雲野懶懶散散的,似乎完全不把這個放在眼裡,白簡也是一臉平靜,隻有周子濤認認真真的擺好起跑姿勢,體育老師吹響哨聲,立刻就開始了。
男生們像是奔騰的野馬一般,紛紛發揮自己的實力,在跑道上儘情奔跑,前頭的男生和後麵拉開了距離。
最後麵的是白簡和謝雲野,謝雲野就算是跑步,也沒閒著,追著白簡問這問那。
開朗活潑的模樣倒是讓白簡不自覺加快跑步速度。
一旁休息的女生忍不住小聲討論,
“我怎麼感覺謝雲野不像是校霸,倒像是個喇叭。就那嘴型我就知道沒停下來過。”
“那人家肺活量也挺好啊,我跑八百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說完就沒勁兒跑完八百了。”
“不過你彆說啊,這倆人顏值賊高,一個偏帥氣瀟灑,一個偏清冷精致。不管其他人噴他們什麼,都沒噴過他們顏值。”
“看美男跑步,怎麼不算一種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