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著嗓音:“你好好解釋解釋。”
阮綿臉色緋紅。
她想反駁,可喉嚨發聲的一時間,狠狠哽住。
陸淮南好似看穿了她的一切:“你做過的很多事,自已看不出,但彆人看得出,阮綿彆急著否認,如果你……”
“陸淮南,有意思嗎?”
阮綿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下去,冷聲打斷:“我跟你提離婚,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我一點都不在乎你,何必要扯彆的呢!”
他跟她隔著一米遠對視。
互相對峙的眼神裡,都不加絲毫的遮掩。
不管是在任何關係中,誰先開口妥協就是誰輸。
麵對陸淮南,阮綿自然不會當那個傻子。
對麵男人的臉,從陰沉降到極致的冷凝程度。
他忽然笑了聲。
她不問他笑什麼。
陸淮南扔掉手中煙頭,淡漠起身,從她身側擦肩而過,卷起一陣煙味的微風:“阮綿,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千萬千萬彆愛上我。”
男人離開。
阮綿心裡那口重氣,瞬間塵埃落定。
但同時,她心思亂了,徹底亂成一團麻。
陸淮南的話在她腦中來回盤旋。
是啊!
她為什麼一出事,第一反應是去找陸淮南?
明明事情處理完了,她為何還要喝得爛醉,回去跟他鬥氣的大發一通脾氣?
不是說好的各取所需嗎?
可她為什麼還總是期望著,能在他身上看到一束光?
所有的問題如一個個帶著問號的小球,朝她腦中砸過來。
阮綿眼眶發熱發酸,她努力的睜著,直到眼眶肌肉撐不住了。
眼睛一閉合的瞬間,一抹溫熱滑下。
她在雅亭待了許久才回屋。
陸淮南喝了點酒,大約是小醉的架勢。
阮綿進門,他把她堵在門口,眼神裡柔軟得不像他,看著她笑,笑得兩邊寬闊的肩膀顫栗聳動:“阮綿,你喂不熟的。”
喉嚨翻滾,她吞咽口口水:“你今晚睡這?”
那她就去客臥。
“回來。”
見她要走,陸淮南走上前,一把掐住她胳膊。
力道很大,許是他喝了酒,根本顧不上輕重,掐得阮綿那隻胳膊特彆疼,伴隨著一截開始痙攣,她猛然推開他:“乾什麼?”
陸淮南腳步踉蹌著,被推得後退了兩步。
他臉上一陣笑,一陣繃緊。
兩種情緒來回轉換,像個喝多酒的瘋子。
阮綿看得氣血上湧,有些不耐煩:“喝多了就早點洗澡睡覺。”
“離婚我也答應你了,你還想怎樣?”
陸淮南繞到她麵前,平日裡那副矜貴模樣,此刻是蕩然無存,甚至有些蠻橫霸道:“既然咱兩還沒離,也沒辦手續,那就還是夫妻……”
她沒等他說完,徑直去拔衣服。
三兩下脫光。
站在陸淮南跟前,阮綿冷得沒有表情:“你不是就是想這個嗎,我給你就是。”
她拿得起,放得下。
睡一次也是睡,睡十次也是睡。
說不定跟他睡好了,離婚他還能多分她點錢。
陸淮南一把懟過來,把她拉進房間,關上門的一刻,門板震得她後腦勺都發疼。
男人來勢洶洶,泄憤又在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