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森嶇因為要凝聚軍陣之力,所以對於訓練的要求是頗高的。
那些隊列訓練隻是最基本的,還有障礙跑、負重跑、短途衝刺、長途行軍、各項體能訓練林林總總一大堆。
隻有長期堅持下來,才能練出一支指哪打哪,如臂指使的強大部隊。
而入營前的訓練,其實漢森嶇還不敢放開了猛練,因為眾所周知,高強度的鍛煉需要高營養攝入,否則身體會被練垮的。
而那時候,那些半大孩子如果經過專業訓練後放開了大吃,有可能把那些普通軍籍家庭給生生吃垮,更彆說漢森嶇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大胃王了。
因此,在進入軍營後,有保質保量的後勤保障,漢森嶇才算是敢真正放開手練,練自己,也練那幫娃娃兵。
於是軍營中,這一百零一人的小部隊,就逐漸展現出了各種匪夷所思的訓練方式,和高強度的訓練量,讓一眾將官嘖嘖稱奇。
在完成體能訓練的基礎上,漢森嶇還選擇了軍中的長槍作為這百人的訓練武器。
可能跟漢森嶇在現實世界的出身和興趣有關,他從小就喜歡看一些古代的軍陣和兵器知識,以及如何訓練的相關知識。
因此篩選之下,覺得當下訓練長槍更適合這些預備役。
他定下的訓練計劃是每日完成長槍刺擊以一千次,戳擊、揮擊和劈擊各八百次。
長槍的刺和戳看起來有相同之處,但其實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刺是一種快速而直接的攻擊,旨在迅速穿透敵人的防禦。
在刺的時候,長槍的尖端直線向前刺入目標,以創造最大的衝擊力。
刺通常用於遠距離攻擊,以打擊敵人並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而戳通常需要更多的準確性和技巧,用於近距離或特定目標,如敵人的手、足或眼睛,以製造疼痛或乾擾敵人的行動。
在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下,四個小隊自然是每日揮汗如雨,疲憊欲死。
軍事訓練,自然是有獎有罰。
漢森嶇規定四個小隊是競爭關係,每日的訓練科目都是成績的比拚,最後彙總,成績最差的一個小隊晚餐分量減半,減下來的分量自然是歸最好的小隊。
饑腸轆轆之下卻麵對減半的夥食,那是一種什麼感受?
因此也逼得四個小隊每天不得不在隊長和伍長的呼喝聲中,拚儘全力去完成各個訓練項目。
風水輪流轉,最末位的小隊自然不可能永遠處於最末位。
因此,晚餐減半的“殊榮”自然是四個小隊輪流獲得。
隨著訓練逐漸走入正軌,漢森嶇還將華國傳承的一些陣法引入到訓練中,按照陣法進行訓練。
比如一字長蛇陣,鋒矢陣、偃月陣,讓四個小隊在戰陣訓練中逐漸顯示出法度森嚴,頗具聲威。
而每天晚上,則是漢森嶇雷打不動的修行時間,納元入體,不斷滋養兩顆真靈種子,讓它們慢慢發芽、逐漸壯大。
他也察覺到了真靈種子對肉身的逐漸強化,不過,並不是非常明顯。
這說明,一個凝聚了真靈種子的入道境修者,除了壽元上限增加,其實並不算多麼強大,如果沒有什麼自保的手段,是可以被普通人圍殺的。
如此訓練了一年半後,這日,漢森嶇身先士卒地帶領一百人完成了地獄般的訓練之後,站在隊伍前享受一百個預備兵卒的歡呼聲時,他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軍陣之力。
在以前的嘗試中,漢森嶇能感覺軍陣之力逐漸增加,讓他漸漸擁有了數百斤之力。
而現在,那種力量,和之前訓練預備兵卒逐漸增長的“聚兵之力”相比,有了一種質的飛躍,顯得更為澎湃和渤大。
漢森嶇用軍營中的訓練器具測試了一下,在眾人瞠目結舌中,他竟然已經能輕易舉起兩千斤的重物!
這頓時讓他欣喜無比!
他仔細思索這次提升,猛然發現,自己以前訓練的小孩子,最多的時候也不過六七十人,而現在,卻是正好一百人。
“莫非一百人能聚集的軍陣之力是一個跨度?之前百人內的軍陣之力我命名為‘聚兵’,這次就叫‘百將’吧,也不知道以後到底能提升到哪一步?和修行之力能不能相融?”
暗自思忖的漢森嶇不由自主地遙想未來,也不由有些期盼起來。
而經過一年的修行,漢森嶇體內的兩顆真靈種子,都已經微微長大,閃爍著帶有一絲紅色的蒙蒙毫光,宛如剛剛發芽般,給身體帶來了勃勃生機,這正是進入了入道境中期的標誌。
···
漢森嶇九歲這年時,他已經長得和普通人家十五歲般的少年人一般,且身形高大,如果套上全身覆麵甲具,恐怕沒人能看出這才隻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
而這一年中,也發生了另一件事,大姐漢文馨終於出嫁了。
大姐的夫家是隔壁縣的一個富庶之家,姐夫看上去也像是個忠厚之人,給出的聘禮也極為豐厚。
但是在迎娶之日,漢森嶇還是難掩心中難受,總覺得以自己大姐的容貌和賢惠,應該要一個更有才華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而不是什麼媒妁之言,這麼隨便就找個男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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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好像也是這裡的習俗,也是大姐自己確認後的選擇,漢森嶇也就無話可說。
但是,大姐成家一年後,有一日,漢森嶇帶領的預備役兵卒偶得假日,於是各自返家。
漢森嶇來到家門前準備進去看望母親時,卻聽到了大姐的哭聲。
“娘,我其實不想哭,但是我那婆婆說得實在是難聽,讓我有些忍受不了。”
“……馨兒,你彆哭,好好跟娘說,她又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