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紫雲國軍屯縣,漢森嶇家中。
大姐和母親正一臉驚訝地看著突然推門而入的漢森嶇。
“森兒!咳咳……”
“弟弟!”
漢森嶇搶上兩步握起空心掌,在母親張婧後背輕輕拍著,而後說道“母親,大姐,我在門外都聽到了,這件事我必須過問!”
感覺稍微氣順了一些後,其母歎道
“這是你大姐的家事,你又還小,不方便的。”
大姐漢文馨也用絲巾抹著淚說道“弟弟,你還小,這種事你不懂。”
漢森嶇正色道“大姐,我問你,你有沒有對你那婆婆質疑過,問題可能出在姐夫身上?”
漢文馨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母親,才回答道“我質疑過,可我婆婆說她兒子肯定沒問題。
因為他在娶我之前,曾讓一青樓女子有孕,他曾想將那女子娶回去做妾,卻被婆婆阻止了,而且還讓那女子墮了胎。”
“馨兒,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唉,你們父親走後,竟有人敢如此欺辱我們家!咳咳……”
張婧一激動,頓時又是引起一陣咳嗽。
漢森嶇手中不停,繼續輕輕拍打母親後背,說道“母親,您先彆動怒,這事必然要想個穩妥的法子才行,否則大姐的結局就極有可能是被夫家休妻,而後趕出家門。”
張婧眼睛頓時紅了,流淚歎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哇……”
大姐也跟著抹淚。
漢森嶇放緩語氣說道“彆哭,哭解決不了問題,大姐,你再好好回答我的幾個問題。”
“嗯,嗯,好,弟弟你問。”
“你那婆家可有為你尋診問醫?可有診斷結果?”
“有,請了縣東頭的扶傷醫館的陳醫師上門來看過,也說是我身體有恙,開了藥方讓抓藥煎服。”
漢森嶇眉頭皺起,兩道刷子般的濃眉頓時飛揚起來。
他心中思索著“大姐的身體一直很健康,要說她會有不孕症,我是不信的,那陳醫師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嗯,這是一個疑點。”
隨即他又問道“姐夫之前相好的那青樓女子,可知是哪家青樓,那女子叫什麼名字?”
“隻聽說那女子是縣西大街上群芳館中的頭牌,具體是何名字卻是不知。”
漢森嶇在心裡默默記下。
隨後他又問道“大姐,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請把你最真實的想法告訴我,如果不孕的問題是在姐夫身上,你還願意和他過下去嗎?”
漢文馨明顯愣了一下,才有些猶豫地說道“他對我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好,但如果真是因為他,才導致我沒有身孕,那和離恐怕是我們最好的結局吧。”
漢森嶇點了點頭,非常鄭重地說道“大姐,你先在家中暫住幾日,不要返回婆家。這件事,疑點頗多,我來查清楚,請母親和大姐相信我,給我數日時間。”
看著眼前這個雖才十歲,卻已經身形極為高壯,且皮膚黝黑,猶如一尊小黑塔般的小男子漢,兩個女人心裡都湧起了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叫放心。
兩女不由都微微點了點頭。
第二日清晨,大壩場上,漢森嶇站在高台之上,台下是百名隊列整齊的,自己親手訓練的預備役兵卒。
漢森嶇目光掃視著台下的男孩們,揚聲喊道“兄弟們!我問你們!是誰天天訓練你們,讓你們變得更強壯,更有紀律,打架更厲害?!”
“是森哥!”
“你們的森哥現在需要人幫忙,你們幫不幫?!”
“幫!必須幫!”
“森哥要到隔壁水汶縣去,你們敢不敢去?!”
“敢!森哥帶我們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去水汶縣可能要打架,你們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果然都是好樣的,沒有一個軟蛋!點到名的跟我走!”
最後,漢森嶇點了五十人,帶齊了平時各自家中備用的木槍和水囊,就浩浩蕩蕩地直奔軍屯縣隔壁的水汶縣而去。
其實,以漢森嶇目前修行二境凝氣前期的修為,就算單槍匹馬過去,也是不懼的。
不過,帶著自己的兵,才能使用軍陣之力。
而且,人多有人多的好處,有備無患。
水汶縣距離軍屯縣其實並不遠,漢森嶇大姐乘坐馬車回家也不過是一個時辰就到了。
在烈日下行軍,還是一群少年人,卻並沒有人叫苦叫累,他們已經習慣了在漢森嶇的指令下行動。
雖然跟長期的高強度鍛煉有關係,但另一方麵,這卻是漢森嶇不斷摸索和拓展出來的另一項能力。
他能將聚攏的軍陣之力反向施加到自己帶領的兵卒身上,讓他們力量、速度、耐力大增。
目前的情況就是,他帶著這群少年兵卒,靠著軍陣之力,他自己的武力無疑大增,而反過來,這群少年兵卒,也變成了一群很能打的真正的兵卒!
在行軍路上的店鋪中買了饅頭包子等乾糧,就著水囊吃過後,到達水汶縣時是近一個半時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