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家安排的拜師宴還是頗為正式的,除了自家人之外,也有許多賓客作為見證。
專門用於接待賓客的廳堂內,紅色地毯居中鋪就,兩側的條桌上擺滿了瓜果茶飲,條桌後已是座無虛席。
盧俊義在幾名侍衛的陪同下,在府門前等候櫻落落。
當看到櫻家的馬車抵達時,他頓時歡呼了一聲“櫻姑姑!你來啦!”
隨後迎了上去。
櫻落落下車後,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撫了撫盧俊義的腦袋,說道“小義,你是專程等我的嗎?”
“正是,俊義奉爹娘之命在此等候姑姑!姑姑,你們快隨我來吧!”
說完拉著櫻落落的手,引著櫻落落和櫻花雨走入府中。
櫻落落一出場,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她那一身正氣,和絕美的容顏,就如同自帶閃光buff一般,讓人完全無法忽略。
“看!櫻聖女來了!”
“如今的櫻聖女,氣質是愈發出眾了!”
“以櫻聖女如今的才名,能見一麵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
櫻落落雖然對“聖女”的稱謂很不感冒,但是此時也隻能假裝沒聽到了。
在眾人的小聲議論和熱切注視下,她氣場拉滿,牽著盧俊義的小手,大大方方地踏上紅毯走過全場,直抵宴客廳堂後部,拾級而上來到主賓席,與早就起身的慕容智一家寒暄。
而櫻落落身後那高、大、胖的櫻花雨,卻被人們下意識地忽略了。
櫻花雨倒是並不在意,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施施然地跟在櫻落落身後。
櫻落落的位置在主賓席正中央,顯然她就是今天的主角,隻是座位前卻並未擺放條桌。
櫻花雨的座位雖也在主賓席,卻是在右邊一席了。
慕容智與女兒女婿的席位則是在左邊,盧俊義則是單獨一席,位於櫻花雨右邊。
幾人落座後,郡守慕容智起身拱手揚聲道“諸位能來參加吾孫盧俊義之拜師宴,實是令舍寒舍蓬蓽生輝。”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宴客廳內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緊接著,慕容智又說道“櫻聖女如今在我們金陽國的名望,就毋庸贅述了,俊義能拜她為師,實是不可多得的福分。接下來就開始拜師議程。”
而後他肅容道“盧俊義,麵向櫻聖女肅立!”
盧俊義人雖小,卻很是機敏,聞言連忙起身,快步走到主賓席中央,麵向櫻落落肅容而立。
慕容智又沉聲說道“請櫻聖女為盧俊義正衣冠!”
被叫了無數次“聖女”的櫻落落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有點免疫了,她微笑著起身來到盧俊義麵前,仔細將盧俊義身上的衣物整理平順,並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請櫻聖女入座,盧俊義行拜師禮!”
櫻落落入座後,盧俊義上前一步,雙膝跪地,在眾人的見證下,拜了三叩首。
“盧俊義淨手淨心!”
有仆從端上了一盆水,起身後的盧俊義上前雙手放於水盆中,正反各洗一次後,接過另一名仆從遞上的白布擦乾。
“請櫻聖女行開筆禮!”
早有仆從快步上前,奉上了一個黑色木質托盤,盤中有一個玉質筆架,上麵架著一支烏木雲毫毛筆,另有一個白色小碟,碟中盛著紅色朱砂,是為朱砂開智所用。
櫻落落這時臉色也嚴肅了起來,當她不苟言笑的時候,一身浩然正氣就自然而然地凜然散開,讓人肅然起敬。
她素手提筆,在碟中輕輕蘸起朱砂,攏袖執筆來到盧俊義麵前,正色念誦道“朱砂開智謀明道,儒風傳承智慧端。吾乃爾師賜汝福,福臨降至福運滿!”
櫻落落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到後麵的時候,已是聲如洪鐘般,震得廳中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而櫻落落手中的朱砂筆已淩空書寫出了一個大大的福字。
同一時間,三道金色的氣流彙聚到一起,又融合了伊諾諾體內的浩然正氣,共同融入那個大大的福字當中,顯現出璀璨而耀眼的金色,晃得人睜不開眼。
而後櫻落落口中輕喝了一聲“降!”
手中的朱砂筆緩緩點下,而半空中那個福字也迅速地縮為一個光點凝聚在朱砂筆的筆尖上。
筆尖輕輕地點在盧俊義的額頭上,形成了一顆金紅色的朱砂痣。
如果有人湊近細看,就會發現這其實是一個“福”字。
福字的顏色逐漸變淡,最後完全消失。
隨後,金色的光暈籠罩了盧俊義的全身,讓他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並且覺得頭腦清晰,思維也比平日快了不少。
就在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周圍的賓客們都已是嘩然。
“天啊!櫻聖女顯聖了!”
“那金色的福字是融入到盧家那孩子的體內了嗎?這可真是聖師賜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