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握住黑色皮鞘將短劍拿起,手感極為舒適。
“這就是信中所說的靈器‘淒月’短劍,名字倒是跟棲月宗的名字諧音。
按信中所說,靈器要第三境命源境修者才能駕馭,卻不知懷遠公是怎麼獲得的。”
林寒將淒月短劍緩緩抽出,頓覺有光華在劍刃上流動,宛如活物一般。
劍刃上有兩個飄逸的銘文,正是“淒月”二字。
凡鐵之上是法器,法器之上才是靈器,凡俗世界所謂的絕世寶劍寶刀,跟這短劍相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東西,吹毛斷發、削金斷玉,隻不過是這短劍最基本的基本功能。
這把靈器雖然不如愛晶獲得的璿璣高級,卻也是一把少見的宗師級靈器。
不過此時的林寒並不知道這把靈器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他暗自催動體內不多的元力向淒月短劍流去,卻發現元力極為順暢地通達到整柄短劍中。
他下意識地揮動了幾下,感覺很是絲滑。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這短劍變成了自己手臂的延伸,使用起來極為自然。
有了這把淒月短劍,林寒覺得自己要執行報仇計劃更加方便了些。
報仇,也已成為林寒自己的執念,既然執念要報仇,那便報仇。
古語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現在既然是進可攻,退可守,那就應該是“君子報仇,隻爭朝夕!”
林寒將箱子中的東西悉數貼身收好,再將箱子搬回原處,而後按動機關讓地板、大床逐一恢複了原狀。
林寒靜靜思忖了片刻,在心中細細地製定好了行動計劃,最後看了一眼父母的遺體後,便果斷開始執行。
他先是仔細檢查了家中幾間房屋,張家的人搜查得顯然很仔細,到處都淩亂不堪,但黃白之物大都被取走,這樣做多半是要偽裝成劫匪所為。
他去家中仆役居住的房中找到了一套尋常的衣物和帽子,換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價值不菲卻已破破爛爛的雲煙細錦衣。
然後又找到了一個身高體形與自己相仿的仆役屍首,這是家中的一個年輕仆役。
這人死狀極慘,一道刀痕幾乎將他半張臉劈開,滿臉血汙中,根本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但這也正合林寒所需。
林寒輕輕道了聲“抱歉,我會替你報仇的!”
而後將自己之前所穿的雲煙細錦衣給仆役屍首換上,再將其抱至銀杏樹下,雖然屍體已經開始有些僵硬,但還是勉強可以把他彎曲成靠坐的樣子。
最後,林寒再取出淒月短劍,在屍首身上偽造了跟記憶中相同部位的傷口。
林寒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會有害怕和緊張的情緒才對。
但或許是傷痛到了儘頭就無所畏懼,又或是自己已然踏入修行,心中有足夠底氣,竟然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隻有冷靜。
此時的林寒自然不知道,那是因為被他遺忘的二十萬年的時光中,他見過了太多太多,那份淡然早已刻在骨子裡了。
接著,他又來到父親的書房中,記憶中這書房隻有父母和自己會進入,家中仆役都很少人能進入。
在書房牆角處,地麵平整如故,林寒微微鬆了口氣“看來家中藏金之地並沒有被發現。”
林寒拔出淒月短劍,沿著牆角倒數第二塊磚四周縫隙切入。
而後輕輕一撬,就將那塊方磚掀開,露出了底下的一個暗格。
內有一個盒子,林寒將其打開,其中是一些金銀,還有一個油布包。
林寒將油布包打開,顯出了其中的兩張金箔。
這兩張金箔是可以去錢莊兌換的憑據,值兩千兩白銀。
看著這些東西,林寒回憶起了當初父母帶著自己將這些金箔和金銀藏進暗格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