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戰場邊緣,白色影曜餘暉灑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漢森嶇身著戰甲,眉頭緊鎖,正看著手中那封來自遠方的家書。
紙張間透出的淡淡墨香,與戰場上的硝煙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將軍,可是有什麼不妥?”一名副將察覺到漢森嶇的異常,上前詢問。
漢森嶇抬起頭,刷子般的濃眉下的雙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而後說道“我姐姐要再嫁了。”
“這可是喜事啊,將軍何不借此機會回去一趟,看看家人?”副將笑著說。
漢森嶇沉默了片刻,他的內心在掙紮。
他知道,戰場需要他,但他也渴望回到溫暖的家。
最終,他作出了決定道“你說得在理。如今戰事暫緩,我且向統帥請個假,回家一趟。”
因為漢森嶇斬殺五名妖宗的輝煌戰績,導致北方軍區的戰場上出現一段沒有戰事的平靜時間。
勝賡義總覺得妖族應該是在謀劃什麼更大的陰謀,也希望漢森嶇能暫時避一避風頭。
所以,當聽到漢森嶇的告假請求,馬上就同意了。
數日後,漢森嶇告彆了勝賡義和一眾戰友,騎著烏騅,獨自踏上了歸家之路。
以漢森嶇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經可以乘坐體型更小,卻也更為快速的飛舟了。
饒是如此,也是經過了近一月的行程,才回到自己的家鄉,軍屯縣。
他的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畢竟多年征戰在外,家中之事早已生疏。
沿途的風景讓他感到熟悉而陌生,家鄉的變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當他看到母親的那一刻,所有的陌生感都煙消雲散了。
張婧,他的母親,曾經深受抑鬱症的困擾。
然而現在,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笑容。
看到漢森嶇歸來,她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語帶顫抖“森兒,你終於回來了!沒想到你能回來,這可真是太好了!”
漢森嶇飛身從烏騅背上跳下,張婧走上前來,緊緊地抱住他,仿佛想要將這多年的思念一次性釋放出來。
漢森嶇也緊緊地擁抱著母親,他能感受到母親的心跳和溫暖。
這一刻,他感到無比地幸福和安心。
所有的疲憊和擔憂都在這個擁抱中消散無蹤。
隨後,大姐漢文馨也走了過來。
她一襲紅裙,顯得成熟而美麗,卻又透著賢惠和能乾。
她的眼中同樣充滿了對弟弟的關愛和思念。
“阿森,你終於回來了。”她輕輕地撫摸著漢森嶇的頭盔,“這些年在戰場上辛苦了吧?”
漢森嶇微笑著搖搖頭道“不辛苦,大姐。我很好。”
他看著大姐那關切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溫暖。
“大哥和二哥沒有回來嗎?”
漢文馨有些遺憾道“他們軍務繁忙,怕是趕不回來了,不過提前寄了些禮物回來。”
漢森嶇雖也有些遺憾,但還是說道“原來如此,軍務緊要,想必兩位兄長也是身不由己,大姐不要介懷。”
漢文馨微微笑道“我懂的,哪裡需要你來提醒我。”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
張婧關切地詢問著漢森嶇在戰場上的情況,大姐則分享著家中的瑣事和喜悅。
這種溫馨的氛圍讓漢森嶇感到無比的放鬆和幸福。
隨後漢森嶇問道“我那未來姐夫是哪裡人氏,居然肯入贅,倒是不多見。”
漢文馨掩嘴笑了一下道“你姐夫是我撿回來的,一直住在咱們家。他正好去集市上采購一些物事去了,算算時間也快要回來了。”
通過姐姐的講述,漢森嶇這才知道,這未來姐夫名風痕,因路經軍屯縣遭遇賊人,親族皆滅,自己也渾身是傷墜入山穀。
後來偶然被姐姐救回,在家中休養。
在被悉心照顧後撿回一條命,卻也因此與姐姐日久生情,兩情相悅,自願入贅。
“我離開軍屯縣後,周圍又有匪徒出沒了嗎?”
漢森嶇濃眉緊皺,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原本漢森嶇還想去拜會一下指揮使臧煜城,卻得知他早已調離。
現在的軍屯縣指揮使卻是漢森嶇不認識之人,因此也就沒有貿然去拜見。
傍晚時分,姐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拿手好菜,在大家要上桌之前,那未來姐夫風痕終於回來了。
那是一個英俊的青年,但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神秘。
風痕走進屋內,他的身上帶著一絲從外麵帶回來的涼意和新鮮的空氣。
他笑著向眾人打了招呼,然後目光轉向了漢森嶇。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兩人間流動。
“你就是文馨常常提起的弟弟吧?”風痕走上前來,微笑著向漢森嶇伸出手,“我叫風痕,很高興認識你。”
漢森嶇握住他的手,卻在那一刹那,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因為,他感受到了風痕體內流淌的與眾不同的氣息,那是妖族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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