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你聽說了嗎?鎮上來了一位從京城來的神醫,年紀輕輕卻是醫術舉世無雙,且診治時無需藥石,極短時間就能讓病患康複如初!無數疫病患者都被醫好了!”
“真的假的?若不是官府封鎖,我都要準備帶著妻兒逃到其他地方去了。”
“那你不用逃了!那位救苦救難的神醫已經把咱們鎮上的疫病控製住了!我看到對街那病倒了五日的王伯都大好了,出來遛彎了!”
“我昨日也看到了,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按理他早已被丟到鎮外亂屍堆裡去了,沒想到竟然活過來了……看來那神醫果真是醫術通神。”
“……”
“神醫在哪兒啊?我家娘子已經病入膏肓了,得趕緊救治,再遲一日恐怕就晚了!”
“就在施計藥鋪外麵!搭了很大的一個棚子,你趕快去吧!我家孩子和娘子都已經被那神醫給醫治好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
“……”
施得發的藥鋪外,一個大棚屋中,益生菌正有條不紊地給排隊抬進來的病患“醫治”。
其實嚴格說起來,隻能算流水線作業病患抬進來,益生菌抬手過去淩空“撫摸”片刻,病患要麼自己爬起來引起陣陣歡呼聲,要麼被親屬興高采烈地抬出去,然後換下一個。
到了後期,益生菌對於抽取病患體內毒素已經熟稔至極,前後不到三息就能治愈一個,速度快得驚人。
看著病患一個個恢複正常,哪怕益生菌三日三夜沒有合過眼,也覺得心中十分欣慰。
可他又有些惆悵,因為,哪怕是從下一刻就要斷氣的病患體內吸走最嚴重的、已經發黑的斑痕,他自己體內的五彩元力也不見怎麼增長了。
“或許,這就是成長的煩惱吧。”
益生菌如是想著。
而在棚屋外,有數十名身材魁梧的官兵在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更遠處,一個常服老者麵帶喜色地看著一個個病患恢複,與家人相擁而泣的場麵。
這老者正是青楓鎮的鎮長古懷澤。
鎮長其實隻能勉強算個從九品的官員,有的地方鎮長、鄉長之流甚至根本就沒有品級。
不過,古懷澤生於斯長於斯,對青楓鎮和父老鄉親卻是飽含感情。
見疫病得以控製,古懷澤也是老懷大慰
“沒想到這次疫病竟然能得上峰如此重視,就連京城的益小太醫都請了來,更難得的是他竟來得如此快速,青楓鎮……終於有救了啊……
而且那益小太醫為人謙和有禮,實是醫者仁心,日後當為其立碑記錄此事,永傳後世。”
他始終記得那日當麵對益生菌表達謝意時,益生菌卻隻是淡淡地笑了笑“古鎮長無須如此,救人是醫者的本分,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正是
神醫名高傳四方,仁心仁術世無雙。
功名利祿皆拋卻,隻願人間少病殃。
益生菌除了吸走病患身上的毒素斑痕,也指導過古懷澤如何處理那些因疫病而死的屍體——那就是焚化,從而避免疫病的二次傳播。
因此接連幾日,青楓鎮外都是煙塵彌漫,且哭聲連連。
但,終究是有更多的人活了下來,沒有辜負益生菌的本心。
而且,隨著鎮民們被治愈,天空中那些淡淡的綠色霧氣也逐漸消散,在青楓鎮內外都已基本上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