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銘試探著問戚向河。
“我去敲門,他肯定得開,那是我弟弟家,還能不讓我進門嗎?”
戚向河說道。
“那能不能辛苦您,跟我去一趟,幫我敲門?”
宋思銘立刻說道。
“我跟你去,還幫你敲門?”
“你到底是乾什麼的?”
戚向河頓時警惕起來。
“我是王寨鄉的鄉長,我叫宋思銘。”
“這是我的身份證,工作證。”
宋思銘介紹自己的身份,並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全都拿了出來。
戚向河識字而且眼不花,看完宋思銘的證件,不禁滿臉驚訝,“這個年代,還有二十多歲的鄉長?”
“很正常,還有三十出頭的縣長呢!”
宋思銘嗬嗬笑道。
“了不得,了不得啊!”
戚向河的態度迅速緩和,“我這就帶你過去。”
“大爺,要不您先給我講講,您兄弟這個朋友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貿貿然上門,很可能碰一鼻子灰,於是,宋思銘準備先在戚向河這裡取取經。
“我了解的其實也不多。”
“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說說。”
國人對體製內當領導的,一向高看一眼,戚向河也不例外。
在確認宋思銘真是鄉長後,戚向河對宋思銘有求必應。
先將那捆樹枝扔到一邊,戚向河講述起來。
根據戚向河的講述,自己兄弟戚向山的這個朋友,姓潘,原來在酒廠乾過,但不知為什麼被酒廠開除了。
在山裡遇到危險,結果被他弟弟戚向山所救,然後,就在戚家莊落了腳。
為了感謝戚向山的救命之恩,老潘開始在戚向山家釀酒,讓戚向山賣酒賺錢。
本以為自己的光棍兄弟,能借此過上好日子,說不定還能再找個老伴,可賣酒的生意卻始終沒有發展起來。
這和釀酒的成本和賣酒的價格有關。
彆人釀酒可能三斤糧食,就能釀一斤酒,但老潘五斤糧食也出不了一斤酒,不過,即便是五斤糧食出一斤酒,酒的成本也不超過十塊錢一斤。
偏偏,老潘要把價格定在二十一斤。
這個價格對於自釀的散酒,堪稱天價。
平常喝散酒的喝不起,平常不喝散酒的又看不上,導致銷量始終上不去。
最初那一兩年,有時候,一個月一斤酒都賣不出去。
要不是他這個當大哥的經常接濟弟弟和老潘,這倆人都能餓死。
等戚向河完全講完,宋思銘突然有些沒信心了。
不過,來都來了,總不能就此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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