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太太覺得薑瑜一定是中邪了!
以前的薑瑜,和個悶葫蘆一樣,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壓根不敢和她頂嘴。
可今天,薑瑜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但牙尖嘴利,還知道她最在乎什麼,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這種不受她掌控的感覺,讓薑老太心裡很是不爽。
尤其是沒了三塊錢,這比割薑老太的肉還疼。
她得想個辦法,把薑瑜那個死丫頭嫁的遠遠的,老鰥夫也好,傻子也罷,隻要給的彩禮錢夠多,她就逼著薑瑜嫁過去。
嫁了人,薑瑜是死是活,都和她老薑家沒有關係了。
這麼想著,薑老太馬不停蹄的去找了村裡的媒人,準備讓薑瑜在最短的時間內嫁出去。
而拿了錢的薑瑜,並不打算去鎮上醫院看病。
原主胃疼,就是餓的。
隻要填飽了肚子,啥毛病也沒有了。
年蘭花本想和薑瑜一起去鎮上看病,但她和薑樹是薑家最大的勞動力,她剛和薑老太張口,就被薑老太咒生罵死的大罵了一頓。
年蘭花不敢反抗薑老太太的命令,隻好紅著一雙眼睛叮囑薑瑜,讓她自己去鎮醫院的路上小心一點,看完病就早些回來。
看著年蘭花逆來順受的模樣,薑瑜在心裡歎了口氣。
薑樹和年蘭花,一直被薑老太太壓榨欺負,從來不敢反抗,所以才會讓薑老太得寸進尺,不把他們當人看。
想要脫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家,第一步就是要學會反抗。
“媽,我聽說鎮上出現了臭流氓,禍害了好幾個閨女,公安一直沒抓到人,我若是自己去,萬一出事怎麼辦?”
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鎮上的確出了流氓,禍害了好幾個黃花大閨女,流|氓一直沒抓到,弄的大家人心惶惶,女孩子要麼不出門,出門就得有人陪著。
年蘭花整天隻知道乾活,從沒關注過這些,聽薑瑜這麼說,她頓時眉頭一皺:“你自己確實不安全。”
“可是你奶……”
年蘭花想到婆婆狠戾的麵容,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是我奶重要,還是你的閨女重要。”
當然是閨女重要。
年蘭花咬咬牙:“媽和你一塊去。”
薑家村到鎮上十多裡地,平時大家去鎮上都是步行。
薑雪倒是有輛自行車,不過薑老太寶貝的和什麼似的,除了薑雪誰都不讓碰。
而給薑雪買自行車的錢,還是薑樹跟著彆人做工,乾了將近一年掙的,被薑老太要去後,第二天就給薑雪提了輛自行車回來。
薑雪今天歇班,還在睡著,即便外麵鬨哄哄的,都沒影響她的睡眠,而那輛嶄新的自行車就停在院子裡。
見薑瑜去推自行車,嚇的年蘭花臉色一白,拽住薑瑜的衣角,小聲說:“這是薑雪的,你奶不讓彆人動……”
“買車子的錢是我爸掙的吧,既然是我爸的錢,那就是我們的,我為什麼不能動?”
買車子的錢,的確是他們的。
但薑老太太明確規定,自行車隻能薑雪和薑海騎,其他人不允許動一下,更是嚴厲警告過薑瑜,她若是敢動一下,薑老太就把她的手剁下來。
“小魚,你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