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睡夢中的薑瑜,突然被噴嚏驚醒,她揉著鼻子從涼席上爬起來。
一定是昨天晚上著涼了。
院子裡,已經堆滿了年蘭花和薑樹砍伐回來的竹子。
那些竹子全都按照薑瑜的要求,找的最大的,有的竹子已經生長了好幾十年,比薑瑜的胳膊還要粗。
鍋裡有給她留的飯,薑瑜洗漱完之後吃了飯,便搬了個椅子在院子裡忙碌起來。
從村裡到後山來回需要一個小時,再加上砍伐竹子的時間,兩個小時足夠了。
薑瑜忙到中午,也沒見到年蘭花和薑樹的身影。
難道出事了。
薑瑜起身,抖掉身上的碎屑,迅速出了門。
還沒到村口,薑瑜就看到很多人圍在村口,似乎起了什麼爭執。
她對村裡那些事兒不感興趣,正準備往後山走時,眼尖的瞄見了人群後方的一抹翠綠色。
“艸!”
敢情被圍住遭到群攻是她父母。
薑瑜先拔腿跑回家,又以最快的速度折回,她仗著長得瘦,靈活的鑽過人群,護在了年蘭花和薑樹前麵。
“你們要乾什麼?”
人群嘈雜,薑瑜鉚足了全身力氣,大吼一聲。
這一聲不足以讓人群安靜,但在薑瑜亮出手裡明晃晃的菜刀時,吵鬨的那些人頓時安靜下來。
薑瑜偏過頭,擔心的問:“爸媽,沒事吧?”
“沒事。”
年蘭花輕輕搖頭,他們兩口子平時在村裡為人不錯,這些人雖然在罵他們,揚言要把他們趕出薑家村,但沒有人對他們動手。
“我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欺負我爸媽,但今天誰敢動他們一下,我就用刀砍死他!”
薑瑜向來膽小懦弱,見了誰都低著頭不敢說話,大家猛地見她發狠的樣子,都被嚇了一跳。
“你爸媽砍的竹子是我們薑家村的,我們不點頭,這竹子你們就不能砍。”
有人大聲喊了一句。
到底是因為竹子不能砍,還是這些人用這拙劣的借口逼著他們離開薑家村呢。
薑瑜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她泛紅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那些人看著他們的目光中帶著厭惡,就好像他們三人是臟東西,沾上了就會倒黴一樣。
“先不說這竹子是不是薑家村的,我們也是薑家村的人,這竹子我們想砍多少就砍多少,不需要你們點頭。”
“再者,我們所占的每一片土地都是國家的,而不是個人私有,倘若你們非得說後山、竹子都是你們的,那我就去派出所問問這事兒,到時候你們要是因搶占國家資源被抓,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薑瑜聲音鏗鏘有力,清楚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他們隻是普通的老百姓,聽到犯法被抓,誰還敢說竹子是他們的。
“薑瑜,你敗壞我們薑家村的名聲,我們薑家村容不下你們,趕緊帶著你爹媽滾蛋!滾出薑家村!”
朝著薑瑜瘋狂大喊的是村裡的女孩,叫薑飛飛,和薑雪關係很不錯。
她最近正在議親,好不容易相看了一個條件特彆好的男孩子,兩家都準備訂婚了,結果村裡出了薑瑜的事兒,男方家當天晚上就來了,說這門親事不定了,轉眼就定了另外一個女孩。
因為這事兒,薑飛飛簡直恨死了薑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