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家院子裡放滿了東西。
年蘭花和薑樹本就沒和顧北城計較過彩禮的問題,可看到他準備了這麼多東西,便覺得薑瑜受到了重視,兩口子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小顧,這得花不少錢吧?等你和小魚去了京市,我和你爸就托人把這些東西給你們運過去。”
京市離得遠,東西不好往那邊運,運費也得不少錢。
年蘭花和薑樹心裡高興,花再多錢也樂意。
小顧這孩子,太給他們兩個臉上添光了,以後誰不羨慕她閨女彩禮多,看以後誰還說她是隻不下蛋的老母雞,隻會生賠錢貨了。
“爸媽,這是給小魚的嫁妝,就放在這裡,不用往京市運,家裡什麼都有。”
顧北城喝了些酒,俊臉上帶著些紅暈,但一雙眼睛卻閃爍著驚人的亮光,看似清醒,實則已經有些醉了。
他拉著薑瑜的手,鄭重而又認真的保證:“謝謝你們把女兒交給我,我會好好對她的,請您二老放心。”
年蘭花和薑樹感動的熱淚盈眶:“好孩子。”
被稱作好孩子的顧北城,又被薑瑜的幾個表哥表弟拉去喝酒了。
“妹夫,你可要好好對我妹子,敢欺負我妹子,我一定不會饒了你,來,乾!”
“這一杯,敬姐夫,祝你和我姐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顧北城酒量不怎麼樣,薑瑜忙走過去把他手裡的碗搶下:“他酒量不好,再喝就醉了,你們也都少喝點,多吃肉吃菜。”
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薑瑜還想和顧北城研究一下情趣呢。
她可不想這麼好的日子,一晚上都在照顧一位醉鬼。
“不喝了不喝了。”表哥笑的有些猥瑣:“醉了可啥事兒都乾不了了。”
薑瑜微笑:“……”
這麼為我著想,我可謝謝您嘞!
薑瑜把顧北城扶到屋裡讓他躺著休息會兒,又貼心的給他脫去鞋子蓋上被子。
“好好睡一覺,晚上不準掉鏈子。”
外麵還有人,薑瑜本想趁著顧北城睡著偷親一口的,最終隻是捏了捏顧北城的臉,不舍的起身。
晚上有的是時間,不急於這一時。
來到院子裡,薑瑜走向躲在牆角喝悶酒的周衡之。
她在周衡之身邊坐下,看他不要命似的灌著酒,勸道:“酒大傷身,少喝點吧。”
“為什麼我就是喝不醉呢?小薑,你這酒裡是不是摻水了?”
周衡之紅著眼睛問薑瑜,他聲音哽咽,不等薑瑜回答,他又說:“我想喝醉,醉了就可以忘掉一切,酒醒之後就會有人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夢。”
他手錘著胸口,嚎啕大哭:“小薑,我這裡好痛啊,就像是被刀剜了一樣痛,我那麼那麼喜歡她,喜歡到可以為了她去死,她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呢?我有哪點配不上那隻傷害她的花孔雀?”
這種為了彆人願意付出生命的戀愛腦太可怕了。
哦,不!是很偉大。
薑瑜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做這麼偉大的事情。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她才不會為了彆人,讓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