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張老板因為工廠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上火上到嘴巴上起了好幾個泡,頭發也白了許多。
薑瑜遠在青市,張老板和秦舒月兩人給薑雨拍了好幾個電報,但都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回複。
薑瑜是什麼人,兩人心裡清楚,若是收到電報不會不給他們回複,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拍的電報並未送到薑瑜手中。
張老板和秦舒月商量過後,秦舒月寫了一封信,讓她朋友幫忙寄了出去。
看到薑瑜,張老板就知道她收到信立馬趕來了。
由此可見,之前拍的電報,的確被人攔截了。
對方能截胡他們訂單,斬斷他們的麵料供應鏈,高價挖走他們的工人,自然也能攔截他們求助的電報。
薑瑜來了,張老板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滄桑憔悴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這段時間辛苦您了。”
薑瑜看著他落魄的模樣,心裡忍不住發酸。
趙清喜針對的是她和秦舒月,張老板是受她們兩人連累,薑瑜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我沒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找麵料供貨商,輔料商,招工人,儘快生產,前年是衣服最好賣的時候……”
張老板聲音戛然而止,他苦笑著搖頭:“我和舒月求了供貨商,他們都不肯和我們合作,我們隻能去外地找供貨商了,我們兩個商量了好幾個對策,隻等著你來拍板了。”
門口寒風呼呼的刮,張老板做了個請的手勢:“外麵冷,咱們進去聊。”
往裡走時,張老板才發現周衡之。
薑瑜結婚的時候,他忙著工廠裡的事情,並未去參加,隻讓秦舒月捎了紅包。
所以他還以為周衡之是薑雨的對象。
“這位是你對象吧,真是一表人才,上次沒喝你們喜酒,這次得好好喝上兩杯。”
張老板細細打量著周衡之。
他聽秦舒月說,薑瑜對象是個不苟言笑的冰塊臉,見了誰都是一副彆人欠他八百萬的模樣。
可這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眼神清澈,一看就沒什麼心機,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這和秦舒月口中的那位,可是有著天壤之彆。
“不不不,我不是她對象。”不等薑瑜說話,周衡之急的連連擺手,他滿頭大汗的解釋:“我倆是好朋友。”
顧北城就是個醋缸,萬一這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一想到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周衡之身上直冒冷汗。
張老板鬨了個烏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瞧我,老眼昏花了,小魚的朋友就是我老張的朋友,走走走,咱們趕緊進屋,我給你們衝點熱茶暖暖身子。”
服裝廠有不少員工都被彆人高價挖走,剩下的幾個都是跟著張老板多年的老人,她們得了張老板不少幫助,麵對高價她們也沒動心。
廠子裡沒有活乾,她們也會每天過來打掃一下衛生,擦擦機器。
偌大的工廠空蕩蕩的。
隻有孤零零的幾位女工。
看到張老板滿麵春風的進來,幾個人臉上露出些許驚喜:“張老板,看您這麼高興,咱們工廠是不是快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