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洗了把臉,她站在鏡子前,擰眉看著麵色蒼白的自己,那種心慌的感覺還未消失,壓的她心臟很不舒服。
“小薑妹子。”
周衡之從外麵進來,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抱歉,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上次醉酒在薑瑜麵前把臉丟的一乾二淨,再次醉酒,依舊在薑瑜麵前鬨出了許多笑話,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薑瑜了。
“坐吧。”
薑瑜示意周衡之坐下,見周衡之低著頭不敢看她,薑瑜揉了揉疼痛的腦袋問:“你這裡心裡還沒放下薑雪?”
“沒有!”周衡之猛地抬頭,他回答的乾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我早就放下她了,隻是為自己不值而已。”
“聽你那天醉酒後的意思……薑雪去找過你?”
周衡之點點頭:“薑老太和薑大毛被抓之後,薑雪來求我,讓我找關係幫忙。”
周衡之的聲音中帶著厭惡。
薑雪找他幫忙,他明確拒絕之後,薑雪又痛哭流涕的說,她心裡一直有他,都是林月澤逼迫她,她被林月澤強迫,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才配合林月澤演了一場戲。
周衡之心裡惡心的不行,但也不知為何,麵對梨花帶雨的薑雪,他卻說不出一句難聽的話,心裡還隱隱對她升起了一絲同情。
這樣的情緒,讓周衡之極為驚慌,他讓人攆走了薑雪。
跟著薑瑜來京市,也是為了躲一陣子。
“小魚,我真的很討厭她,討厭到不想看她一眼,可當她哭著求我,說愛我的時候,我就像被她控製了一樣,不由自主的心疼她,想幫她。”
周衡之煩躁的抓著頭發,臉上露出了些許痛苦之色。
“我不知道怎麼了,那不是我的想法,可我就是控製不住,我是不是得病了?還是薑雪給我下蠱了?”
他看著薑瑜,眼中露出了些許迷茫和急躁。
他畢竟是原文男主之一,遇到薑雪時肯定會受到女主光環的影響。
薑瑜皺眉沉吟了一會兒道:“你以後避著點薑雪,儘量不和她碰麵,時間久了或許能好一些。”
周衡之點點頭,他見薑瑜一臉疲態,也不想讓薑瑜繼續聽他這些陳芝麻爛穀子,便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找我有什麼急事?”
秦舒月滿廠子找他,不由分說的把他拽了過來,說是薑瑜特彆著急。
“模特聯係好了嗎?”
“聯係好了,港城那邊老師親自教導的團隊,我去看過了,很專業。”
說到工作,周衡之就像換了個人一樣,身上頹靡的氣質全無,他坐直身體,認真的道:“場地也全部按照你的吩咐布置好了,和報社記者也已經確定好了時間,但電視台那邊還沒談下來。”
“電視台很重要,咱們必須得談下來。”薑瑜抿了抿唇道:“這件事我來負責吧,你把重心都放在場地那邊。”
作為主播,薑瑜所有視頻都是自己剪輯的,所以她寫了一套拍攝的技巧和心得,以及如何剪輯視頻,打算拜托秦舒月的表哥去和電視台談。
她身份不方便出麵,更何況一個農村出來的姑娘,懂的這些肯定會被懷疑。
但秦舒月的表哥不一樣,他是從港城回來的,那邊影視比這邊發達,懂得這些東西很正常,再加上對方身份在那,電視台或許會賣他個麵子。
雖然秦舒月說這件事交給她辦就行,薑瑜還是決定親自上門拜訪。
秦舒月的表哥舒一竹是做珠寶生意的,年近三十光棍一個,自己在外麵住著獨棟彆墅,隻有初一十五才回老宅吃飯。
聽秦舒月說要帶著她最好的姐妹去家裡吃飯,舒一竹這個寵妹狂魔立刻推掉了手裡所有的工作,提前回到彆墅,讓家裡保姆做了一桌子的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