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連晴了多日的天,下起了小雨。
一場春雨一場暖,下過雨後,天氣就會暖和一些。
天陰沉沉的下著雨,薑瑜一點都不想動彈。
索性往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不回去了。
把躺椅拖到煤爐邊,又抱了毯子過來。
薑瑜把爐子上麵放上鐵網,又放了茶罐,茶罐裡煮著花茶,旁邊烤著橘子、地瓜和板栗,滿屋子都是橘皮的清香味。
薑瑜悠哉悠哉的晃動著椅子看書,享受著難得的悠閒和安靜。
沒多大會兒,外麵響起敲門聲。
敲門的聲音很小,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這就怪了。
平時那些人來,就像要把門敲破似的。
薑瑜心中古怪,忙掀開毯子穿上鞋子走向門口。
外麵站著一臉急色的趙雪琴,看到薑瑜開門,她著急忙慌的擠進屋裡,關門時還不忘扭頭往後看一眼。
“小薑妹子。”
趙雪琴聞著屋子裡的香味,咽了口唾沫。
她現在已經能克製住自己愛占便宜的**了,雖然饞,但已經能做到目不斜視。
“嫂子,這麼急有什麼事嗎?”
趙雪琴一拍大腿:“可不是有……”
她聲音拔高,下一秒又降了下去,做賊似的瞄了一眼門口,小聲說:“也不知道是誰亂嚼舌根,說不能生的不是顧首長,是你不能生,顧首長為了你才故意演了場戲呢。”
“現在滿大院都傳開了,那些碎嘴子婆娘,還說過兩年顧首長肯定會和你離婚,沒有男人會要不下蛋的母雞。”
趙雪琴偷瞄了薑瑜一眼。
本以為薑瑜會生氣,沒想到薑瑜神色如常,並未因這些謠言而發火。
不下蛋的老母雞這話聽著挺耳熟。
用腳指頭想想,薑瑜也知道是誰傳出去的。
“小薑妹子,男人不行大家都同情女人,可女人不行的話,出去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趙雪琴一臉擔心的道:“你們兩口子哪裡不行就趕緊去看看,生個孩子打他們臉,一群閒著沒事吃飽了撐著的人,最喜歡亂嚼舌根,彆人生不生關他們什麼事兒啊,之前說人家蔣霞不會生,還勸小劉和蔣霞離婚,結果呢?人家還不是生了個大胖小子啪啪打她們臉麼。”
趙雪琴一臉的憤憤不平,完全忘了以前自己也喜歡和那些人在一起聊些八卦。
“沒事,讓她們說去,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薑瑜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我煮了花茶,嫂子要不要喝一杯嘗嘗?”
“不了不了。”趙雪琴連連擺手:“我先走了,要是讓彆人知道我給你通風報信,背後肯定罵死我。”
她言下之意,就是讓薑瑜對她來報信這事兒守口如瓶。
趙雪琴離開之後,薑瑜穿上衣服撐著傘去了外麵。
下雨的原因,院子裡並沒有人。
隻有幾個小孩撐著傘蹲在牆角看螞蟻搬家。
薑瑜緩步走過去,拍了拍張毅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經過上次的事情,張毅對這位漂亮嬸嬸特彆崇拜,他現在和父母感情特彆好,爸爸也不像以前似的不問青紅皂白動手打人,媽媽也比以前關心他了。
所以在薑瑜示意他跟上時,張毅想也沒想的跟著薑瑜去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