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淚湧出的一瞬間,薑雪轉過頭去,擦掉臉上的淚後,故作堅強的揚起唇角:“這段時間,您對我照顧很多,我心裡很感激,但是……”
薑雪頓了一下,臉上有著掙紮:“我要離開京市了。”
金絲雀還沒進入籠子就要飛走,趙玉林頓時急了,他有些失態的抓住薑雪的手:“怎麼突然要離開京市了?是不是你叔叔嬸嬸……或者是秦家那個小丫頭說了什麼?”
趙玉林皺著眉頭,惱怒的道:“秦家小丫頭向來和清喜不對付,我覺得她年紀小,不和她一般見識,現在她又欺負到了你頭上,我決不輕饒她!”
“我……”薑雪想要收回手:“您抓疼我了。”
她眼眸含淚,臉上帶著一抹羞澀,就像成熟的水蜜桃,散發著香甜的味道,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采擷。
“抱歉,我太著急了。”
趙玉林意猶未儘的收回手,掌心裡還殘留著她手上的溫度,和那柔軟的觸感。
他不免心神蕩漾,看著薑雪的眼眸中,多了些彆的東西。
“你一個小姑娘,離開京市能去哪裡?你這麼漂亮,外麵的壞人那麼多,受到傷害怎麼辦?”
趙玉林語重心長的勸著:“你留在這裡,有我護著你,誰敢傷害你?”
“可是……”薑雪眼睛又紅了:“秦舒月說我不要臉,勾引了清歡又勾引你,她說我臟,還罵我一身臟病,我要是再繼續留在這裡,事情還不知道怎麼傳呢,您那麼好,我不想連累你跟著我挨罵。”
她一副為趙玉林著想的模樣,深深打動了趙玉林的心。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為他想過,她們當他是無所不能的人,把他當成遮風擋雨的大樹依靠。
但他也是人,也需要被人關心。
“這個秦舒月,說的這麼難聽,小雪,我肯定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個委屈的。”
薑雪垂著頭,肩膀微微抖動,眼淚不斷滾落。
趙玉林試探著伸出手,覆在了薑雪手上,見她隻顧著哭,並沒做出反應,他膽子大了一些,抓住了薑雪的手,安慰道:“彆哭了,看到你哭,我心裡也不好受。”
“你有什麼委屈,都和我說,有我給你撐腰呢。”
聽到他的話,薑雪終於忍不住哭出聲音,而趙玉林借機把她攬入懷裡,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哭吧,哭出來心裡就舒服了。”
“秦家那個小丫頭,我會幫你收拾。”
聽著他的話,正在哭著的薑雪,在趙玉林看不到的地方,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冷意,她微微勾起唇角,笑容陰冷,就像蟄伏在暗處的毒蛇一般。
所有人都要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薑雪了,屬於她的一切,她都要拿回來。
欺負過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秦舒月不是薑瑜最好的朋友麼。
她會一點點的拿走薑瑜最重要的東西。
讓薑瑜像她夢中一樣,下場淒慘,死無葬身之地。
秦舒月猛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電話那頭的薑瑜擔心的道:“是不是著涼了?最近換季,很容易感冒,你熬點薑湯喝,用熱水泡泡腳。”
秦舒月揉了揉鼻子:“沒感冒啊,就是突然鼻子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對了,我說到哪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