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下午請了假。
趕去了縣醫院。
陳秀被送到縣醫院之後,校長讓老師聯係了他的家裡人,聽到兒子在學校裡出事,陳秀父母來了之後在醫院裡又哭又鬨的,說是孩子在學校出事,要求學校賠償。
兩人和潑皮無賴似的,獅子大開口。
學校醫務室的男老師也被他們罵的狗血淋頭,實在受不了的大聲告訴他們,陳秀在學校裡對男同學男老師做的一切。
走廊裡還有彆的病人和家屬。
聽到男老師的話之後,看向陳秀父母的眼神中帶著嫌棄和惡心。
畢竟這個年代,取向不正常的男孩子,在大家眼裡就是變態就是異類。
陳秀父母傻了,聽到彆人議論的聲音,瘋了似的大吼著,說男老師誣陷他們家孩子,毀壞陳秀的名聲。
他們要告學校,告男老師。
要不是校長拉著,男老師真的會當場打人。
他好心好意的把陳秀送到醫院,甚至忍著膈應沒有在學校裡聲張此事,他父母不但不知感恩,還要告他,真是一家子極品。
“想告你們就告去吧,現在就去公安局。”
男老師氣的拽著校長離開:“我們等著公安上門。”
他們走的突然,壓根不給陳秀父母追上去的機會。
“他爹,你說現在咋辦?”陳秀娘抹著眼淚。
卻被陳秀爹一巴掌扇在了臉上:“你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不知廉恥的惡心玩意兒出來,我們老陳家的臉都被他丟儘了!”
陳秀爹帶著一肚子的怒火走進病房。
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長得特彆秀氣的兒子,他心裡的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個兒子,沒想到竟然是個男兒身女兒心。
小的時候,陳秀就會偷穿姐姐的裙子,陳秀爹以前沒當回事,自家兒子長大了以後變得害羞扭捏,陳秀爹也隻當兒子性格比較軟,他怎麼也沒想到,陳秀竟然喜歡男的。
這讓思想陳舊又比較封建固執的陳秀爹怎麼能接受得了呢。
有一個這樣的兒子,還不如沒有呢。
最起碼彆人不會戳著他的脊梁骨笑話他。
陳秀爹發瘋似的快步走到床邊,一巴掌扇在了陳秀的臉上,怒火衝天的罵道:“小畜生,丟人現眼的東西,你怎麼不死了!”
“他爹,你這是乾啥呀。”
陳秀娘拽著丈夫的手臂:“他是咱兒子啊,你要打死他嗎?”
昏迷中的陳秀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疼的他眉頭一皺,睜開了眼睛。
看到麵色漲紅一臉怒意的父親,陳秀眼中盈滿了害怕:“爸。”
他弱弱的叫了一聲,聲音沙啞,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潮紅,那模樣落在陳秀爹的眼睛裡,自己帶把的兒子和女孩子有什麼分彆,。
“我不是你爸,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我老陳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我以後還怎麼在黃縣做人,怎麼在街坊鄰裡麵前抬起頭來!”
陳秀爹說到激動之處,一個大男人嚎啕大哭。
“我這些年都是為了誰,為了你!你是怎麼報答我的?好好的男人不當,去當個變態!”
病房裡還有彆的病人,按理說這種事兒應該避著彆人,可陳秀爹顧不上了,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喜歡男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