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雨轉身,略顯狼狽的離開。
她很確定自己隻喜歡周正一個人,但對希望,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他是她帶回來的吧,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要好一些,所以看到他和薑瑜聊的很開心,她才有些難受罷了。
其實很正常的,薑瑜是她的好朋友,希望也是她的朋友,他們兩個聊天這些都很正常的,是她自己不正常。
陳詩雨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覺得心口像是壓了塊石頭,堵的她難受。
周正看著她匆匆離開,想要追上去,但才走了兩步,他便停下了腳步,目光追隨著陳詩雨,一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才收回目光。
畢竟是曾經的愛人,兩人朝夕相處,陳詩雨會發現越來越多的細節。
如果有一天她發現了自己就是周正,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失望吧。
她現在就像明珠一樣耀眼,他這粒灰塵不應該落在她身邊,成為她人生的瑕疵。
周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把心底的煩悶和不快全都吐出去之後,他緩緩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第一次,學校門口的燈在天黑時,沒有為陳詩雨亮起。
陳詩雨想過去看看的,但想到白天時自己的反常,便停下了腳步。
晚上躺在床上時,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生活中習慣了某樣東西,有一天突然不見了,就會覺得很難熬。
陳詩雨一直翻滾到後半夜,才撐不住的睡過去。
她這一覺也隻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時,外麵已經有了亮光。
陳詩雨睡不著,索性從床上爬起來,洗漱過後,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她裝作在操場上鍛煉身體,圍著操場跑了好幾圈。
那個每天都會和她打招呼說早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陳詩雨心裡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生氣,隻要希望出來和她招招手,她就會和以前一樣和他相處的。
可他沒有。
陳詩雨把怒火發泄在運動上,圍著操場又跑了好幾圈,跑的滿頭大汗,彎腰大口喘氣。
把內心的怒火全都發泄出去後,陳詩雨擦去臉上和脖子上的汗,緩步走向大門口。
她和他計較什麼呢。
他們兩個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就應該維持普通的關係,不要想太多亂七八糟的。
門崗亭的門和窗戶都關著。
陳詩雨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裡麵沒有動靜,她以為周正還在睡著,又敲了兩聲,力度比剛才大了些,但裡麵始終沒有一點動靜。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陳詩雨臉上閃過一抹擔憂,她用力一推,門便開了,顯然沒從裡麵上鎖。
門崗亭不大,放著一張小床,床邊是一個木頭架子,上麵放著臉盆,臉盆上方搭著毛巾。
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報紙,他經常會在報紙上拿著筆寫寫畫畫。
他很愛乾淨,小小的地方被他收拾的乾淨又整潔。
人雖不修邊幅,一副臭臭流浪漢的模樣,但他身上從未有過任何味道。
正如這小小的屋子,即便關著門窗,裡麵有的隻是皂角清淡的香味。
人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