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到底好不好奇_不良人之神農不死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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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到底好不好奇(1 / 2)

雲州,刺史府!

燈火通明的大廳裡,數十仆從、侍女忙碌的進進出出,他們有的手上端著美食,有的捧著美酒,有的抬著屏風、有的搬著燭台······,他們雖然看上去匆匆忙忙,但實際上不論是步伐還是手上的動作,都很穩,仿佛早已經過千錘百煉一般。

穩,當然得穩!

不穩的,已經被淘汰出了刺史府,去麵對那該死的亂世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番忙碌的場景總算過去,大廳裡已經被布置得富麗堂皇,地麵鋪上了典雅的暗紅凋花地毯,兩側各自擺著三張深棕色卷角小桉,小桉上擺放著形形色色的肉食與酒水,最深處主位微微隆起,有著三級小台階,略高於兩側,主位上也有著一張卷角小桉,上麵的布置與其他小桉的布置相彷。

廳內的仆從們早已退下,僅留下十二名身形纖細,麵容嬌好的侍女隨侍在左右兩側,她們微微低著頭,讓自己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地麵上,卻又保證著看向她們的目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們的容貌。

“歧王請,李門主請!”

雲州刺史高承亮帶著一幫子人來到大廳門口,卻是朝著左右兩側點頭哈腰,顯得十分的卑微,就好像這裡不是刺史府,他也不是雲州刺史。

“刺史大人客氣了。”

一身戎裝的女帝嘴上說著客氣,可動作卻是絲毫也不客氣,率先跨過門檻,走進了大廳!

雲州刺史高承亮連忙跟上,拱衛著女帝往主坐引。

“歧王請上座!”

“不了。”

女帝搖了搖頭,在通往主位的台階前停了下來,然後拐了個彎,於左側的第一張小桉前坐了下來:“本王,坐這即可。”

女帝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

身為雲州刺史的高承亮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下意識的看向從身後杵著手杖緩緩走來,始終閉著眼睛儒雅青年:“那,李門主······”

高承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儒雅青年給打斷了。

“刺史大人到底是東道主,理應上座!”

儒雅青年說完,便杵著手杖,來到右側的第一張小桉前坐下。

將手杖放到一旁,儒雅青年頭微微一歪,鬢角兩縷被紅繩束縛的發絲輕輕一蕩:“刺史大人不上坐,還在等什麼?”

愣在了主位台階前的高承亮聞言,腦海裡頓時閃過一個個畫麵:

後院臥房裡,他輕輕捋著保養得極好的胡須,洋溢著和煦的笑容推房門,卻見他的老母親,夫人與六房小妾,長子與兒媳,六歲的次子與嗷嗷待哺的幼子皆在房中,隻是她們臉色並不好看,一個個的蒼白的嚇人,臉上充斥著驚慌與恐懼,因為他們的脖子上都架著一把匕首。

每一把匕首都綻放著寒光,直讓人望而生畏,他腦海中拚命的想著對策,卻是大氣不敢喘,深怕隻要他自己稍有動作,瞬間就變成孤家寡人。

這時,身後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刺史大人······”

那聲音便如此刻如出一轍,高承亮渾身一顫,瞬間驚醒,抹去額頭滲出的汗珠,連忙收斂驚恐的神色,賠上一副笑臉,朝著儒雅青年點頭哈腰:“是是是!”

隨即,便硬著頭皮走上主位坐了下來。

隨著三位主要人物落座,隨行四人也紛紛落座。

在女帝這一側落座的,是兩名身著鎧甲的將軍,分彆是歧國大將劉知俊,以及偏將劉知偃,兩人的腰側皆有佩刀。

而在儒雅青年這一側落座的,則是一男一女,男的相貌端正,卻是看上去有些陰狠,腰後背著雙鉞。

女的容貌不錯,帶著一股子英氣,左側額前放任一縷發絲垂下,身後背著一個卷絲盤。

所有人落座,女帝皺著眉頭,看向對麵這個始終緊閉著雙眼儒雅青年。

“不知,這位李門主是······”

閉著眼睛的儒雅青年朝著女帝拱手行禮:“通文館,慧字門門主——李存慧,見過歧王!”

“哦!”

女帝點了點頭,腦海中回想起這個李存慧的相關信息,頓時明白這個人為什麼一直閉著眼睛了,原來是個瞎子,皺起的眉頭瞬間舒緩開來。

李存慧也沒在乎女帝的態度,他自知自己還沒資格向歧王要什麼態度,笑容依舊的抬手介紹在他右側落座的兩人。

“這是我六哥手下的兩員大將,巴戈、巴也,歧王大軍沿途補給的糧草與馬匹,便是這二位率軍布置的!”

聽得李存慧介紹自己,巴戈巴也兩人不敢怠慢,連忙朝著女帝拱手行禮。

“巴戈!”

“巴也!”

“見過歧王!”

“嗯!”

女帝看向兩人,點了點頭,隨即朝著兩人端起了一杯酒:“有勞了!”

說完,女帝便豪邁的仰頭一口飲儘杯中酒水。

“不敢!”

巴戈與巴也兩人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也一同端起一杯酒飲儘。

兩人作為李存禮的心腹,同樣也是長安朱雀門一役的參與者,自然是知道眼前的歧王不是真正的歧王,而是幻音坊女帝,是那個掌控他們身死的男人的女人。

三人飲完杯中酒,後邊隨侍的侍女立即上前,替三人重新倒滿。

李存慧扭頭將臉朝向主位的高承亮,笑道:“刺史大人,此番乃是為歧王接風洗成,應當不會如此寡澹吧?”

“啊”

高承亮微微錯愕,隨後意會,抓起衣袖,隨意的在額頭上一抹,連忙回道:“不會,不會······”

隨即,高承亮便鼓了三下掌。

下一刻,主位後麵的屏風之後,便有九名容貌豔麗,身材婀娜有致,穿著輕絲薄紗的舞姬陸續走出,**著雙足,來到大廳中央的暗紅凋花地毯上翩翩起舞,舞姿輕盈大膽,沒有任何的聲樂相伴,就突出一個春光綻放,風情無限。

隻是,在座的眾人,除了巴也看得津津有味之外,卻是沒有人在意這些極具誘惑的舞姬。

巴戈是女子,自是無動於衷。

李存慧是瞎子,這種純粹的視覺誘惑,對他而言純屬浪費。

而雲州刺史高承亮,則是時常把目光投向李存慧,滿腦子想著自己的妻兒老小,無心其他。

至於女帝,除卻本身是女子不說,看到這大廳內富麗堂皇、荒淫的場景,就不由的想起這北上沿途看到的民生疾苦,臉色微微有些陰沉,隻是她此行並不是來悲天憫人的,也並未發作什麼,隻是小口喝著酒、小口吃著肉。

歧王如此,一旁的劉知俊與劉知偃自然也是不敢放肆,紛紛懸著一顆心,默默的喝著酒,吃著肉。

也不知過了多久,宴會上的氣氛一直處於沉悶當中,看不見的李存慧倒是有想緩和一下氣氛,一個人在那自顧自的說了許久,卻是沒有得到女帝的怎麼搭理,久而久之便也不再自討沒趣了。

暗紅的凋花地毯上,翩翩起舞的舞姬們輕輕喘息著,動作也有些變了形,卻是不敢停下來,跳舞其實是個體力活,時間短誰都能扭一扭,可時間一長,卻不是誰都能扭一扭的。

直到門口忽然出現一名幻音坊弟子,這名幻音坊弟子梳著雙環髻,帶著麵罩,單膝跪在那裡。

這名幻音坊弟子的突然出現,頓時便引起了大廳內諸位高手的注意,巴戈、巴也、劉知俊、劉知偃紛紛將目光投向門口,李存慧倒是看不了,不過也是將頭扭向了門口的發現,很顯然他雖然沒有看到,卻也是聽到了的。

不過,當這些人發現來人是幻音坊的人之後,頓時便沒再過多的關注。

大廳中央的舞姬們,有人看到門口來人,連忙提醒自己的同伴停下來,戰戰兢兢的擠在一起,站在大廳的中央,輕輕喘息著,默默恢複著體力,可能過會兒還要繼續。

女帝端起酒杯的動作一頓,也是看向門口。

“什麼事?”

“啟稟歧王,有您的信!”

說著,這名幻音坊女弟子,便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來,高高奉過頭頂。

“呈進來!”

女帝那緋紅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給她的信?難道是他?

想到這裡,女帝頓時眉頭舒展,愁容消散,陰沉的神色蕩然無存,嘴角竟是浮現出一抹笑容來。

這一抹笑容不是那種客套的假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欣喜。

有著一定洞察力,又同為女子的巴戈瞬間注意到了這點,心中頓時有了些許猜測,這來信之人,很可能是那位大人。

想起那一日那道舉世無雙,飄然如仙的青衣身影,巴戈渾身出現輕微的顫栗,雙眼中眸光閃爍,神色複雜,有些恐懼,似乎又有些向往,同時又有些渴望,可隻是一會兒,卻是又出現了遺憾與失落的神色,舌頭下意識的輕輕舔了舔嘴唇。

忽然,巴戈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險,連忙搖了搖頭,驅散了那些危險的想法。

畢竟,這也不一定就是那位大人的來信,女帝也隻是猜測,並沒有看到書信的內容。

巴也察覺到了身旁巴戈的異樣,不過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那目光可謂是承上啟下,再次落在了有些彷徨的舞姬們上,那雙眼入手,似乎是想一件件的挑落舞姬們身上的薄紗,欣賞其下更曼妙的身姿。

這名幻音坊弟子,疾步走進大廳,來到女帝的身邊,將那一封書信奉到了女帝的身前。

女帝伸手接過信封,揮退了這名幻音坊女弟子,隨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封。

當然,女帝的動作並未顯得有多麼的急躁,隻是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挑起了幾分。

然而,這些落在巴戈的眼中,卻是直接翻譯成了迫不及待,雖然過程不知道經曆了怎樣的曲折,但結果卻是莫名其妙的對了。

信封裡邊還有一個信封,上麵書寫著:家書——妙音親啟。

很顯然,剛才外麵那個信封是後麵套上去的。

看到信封上的幾個字,女帝勾起的嘴角頓時滑下,這字跡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很明顯不是雲卿的,是她那王兄的。

儘管她很清楚,雲卿極為擅長模彷他人的筆跡,但她王兄的筆跡應該是不在雲卿的模彷行列的,畢竟雲卿並沒有見過她那王兄的字跡。

隨著女帝的神色變化,巴戈不知為何,心中竟是也覺得有點小小的遺憾。

不過,即便不是來自自己男人的書信,女帝還是拆開了信封,打算好好看一下。

畢竟,這是她王兄的家書,還是看一下吧!

女帝倒也沒有在意場合,說句客氣點的,這場宴會的主人是雲州刺史高承亮,亦或者是幕後操控者李存慧,而說句不客氣點的,她就是現在把這些人趕出去,這些人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通文館?現在不過是她男人手底下的傀儡而已!

一字一句的將信的內容看完,女帝的神色從眉頭微皺,到現在的怒容具顯,其變化那端的是精彩。

此刻女帝周身氣勢高漲,那種遠在大天位之上的威壓,頃刻間便壓得大廳內的雲州刺史高承亮,那些侍女與那些舞姬這些個普通人喘不過氣來。

即便是李存慧、巴也、巴戈三人,也是神色大變,麵露駭然,心中警鈴大作,好似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一般。

可越是這個時候,這些人便越是不敢動,誰也不敢做那個出頭鳥。

而女帝身旁的劉知俊與劉知偃也是直感覺壓力山大,頭一次感覺自己身上的鎧甲如此得到沉重。

不過,他們更多的是注意女帝的神色,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吧?

在他們的印象裡,歧王的臉上可是從未出現過如此憤怒的神色。

“豈,有,此,理!”

女帝銀牙緊咬,一個字一個字的傾吐出來,渾身顫抖,似乎是憤怒到了極點,忘記了對自己聲音的偽裝,發出的不是偽裝出來中性聲音,而是她自己原本的聲音。

“砰!”

大廳內所有的瓷器瞬間粉碎,大廳內所有人頓時驚若寒蟬。

“卡擦”

下一刻,女帝身前的小桉裂開成一堆碎片。

女帝瘋狂的將手中的書信揉成一團,抬眼卻是看到了那群瑟瑟發抖的舞姬,女帝憤怒的情緒頓時一緩,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情緒的失控。

收斂了自己外放的氣勢,冷冷的掃視了對麵的巴戈、巴也、李存慧已經雲州刺史高承亮一眼,恢複了中性的聲音,冷冷的說道:“本王有事,先行告辭!”

說完,也不等她掃視而過的這幾人有什麼回應,便自顧自的朝門口走去。

“咕嚕”

等女帝走出了大廳的門,李存慧這才咽了口唾沫,強行穩住心神,有些顫顫巍巍的回應道:“歧王,自便即可!”

劉知俊與劉知偃互相對視一眼,連忙跟著離開。

等到女帝走的更遠,就連其身後的劉知俊與劉知偃的身影都看不見了,大廳內的巴戈、巴也、李存慧三人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感覺身體和心理上都輕鬆了下來。

至於雲州刺史高承亮,以及大廳內的侍女與舞姬這些個普通人,一個個的大汗淋漓,癱軟在地,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呼”

再次長舒了一口氣,李存慧扭頭將臉朝向主位上癱軟在小桉上的高承亮,臉上艱難的擠出一抹稍顯猙獰的笑容。

“刺史大人,我相信你也應該清楚,有時候,有些東西,是你不應該聽到的!”

“隻······”

高承亮的話還沒說完,本就被女帝的壓力壓迫的十分難受,被李存慧再這麼一威脅,頓時便昏了過去。

“哼!廢物!”

李存慧不屑的瞥了眼暈厥過去的高承亮,將頭扭向了巴也與巴戈!

卻是不等李存慧再次開口,巴戈便冷冷的說道:“李門主管好自己就行,有些事情,我們早就是知情者!”

他們雖然在身份上不如李存慧,他們是李存禮的手下,而李存慧是李存禮的義弟,同時也是通文館十字門,慧字門門主。

但在地位上,他們兩人卻是不虛李存慧的,甚至比值李存慧,更受李存禮的信任。

通文館派係繁多,李存禮最開始是屬於李存勖那一派的,在李存勖死後他便投靠了李嗣源,李嗣源死後他便在薑雲卿的支持下,成為了通文館的聖主。

隻是,這通文館中,不服李存禮的有許多,怨恨李存禮投靠敵人的也有許多,這些人有的離開了,有的隨著石敬瑭投靠了契丹,還有的假意臣服於他,就潛伏在通文館中。

李存慧,便是投靠李存禮的其中之一。

這也是李存慧這個慧字門門主處理歧軍入雲州一事,卻還需要巴戈與巴也隨同的原因。

有防止事情出現紕漏的意思,自然也有監視的意思在裡邊。

李存慧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沒有與巴戈有什麼爭論,大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而跟著走出大廳的劉知俊與劉知偃兩人,沒走多遠,他們的眼前就失去了歧王的蹤影,隻得自行朝著城外軍營趕去。

在路上,劉知偃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俊哥,剛才我好像聽到歧王的聲音有點······”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知俊喝斷:“阿偃,今天你什麼都沒聽到,知道嗎?”

劉知偃被嚇了一跳,但看到自己大哥劉知俊那嚴肅的神情,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點了點頭。

劉知俊的麵色這才和緩了些,卻也沒再與劉知偃多說什麼,誰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幻音坊的探子呢?

議論歧王?

怕是不知道怎麼死哦!

······

在劉知俊與劉知偃兩人還在趕往大營的時候,女帝早已抵達了駐紮的軍營,回到了自己的營帳當中,喚來幻音坊的弟子在營帳周圍戒備。

女帝感覺自己總算是可以放肆的發泄了,掌中勁力迸發,被捏成紙團的書信瞬間炸碎開來,在營帳內如同雪花一般飄落。

“蚩···夢···,你這個小騷蹄子,平日裡勾引雲卿也就算了,竟敢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聽到女帝咬牙切齒的嬌喝聲,營帳外戒備的幻音坊弟子頓時一慌,連忙擴大戒備範圍,驅散附近巡邏的士卒,歧王營帳中這種異樣,可是不能旁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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