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柳濤這病是最近才得的。對吧？”
柳家老祖拿著刀，橫在張大夫的脖子上。
因為太過緊張，鋒利的刀口不斷的摩擦張大夫的皮膚，都見血了。
咕嘟......
張大夫吞了一口口水。
從柳家老祖腦袋上爆起的青筋可以推測出。今天哪怕說錯一個字，他的腦袋必定搬家。
“對，您說的都對。”
柳老祖看了柳無儘一眼，有些不滿意：“什麼叫我說的都對？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給我一個準信。”
張大夫的冷汗都下來了，這種盲猜答案的生死遊戲太尼瑪嚇人了。
“柳族長這病......”
張大夫緊盯著柳家老祖的臉，希望能從中得到一點提示。
“......這病齡差不多有十年......”
見柳家老祖眉頭舒展，張大夫暗鬆一口氣，這思路對。
“沒錯，柳族長這病差不多是十年前得的，在此之前他完全正常。”
呼......
柳老祖長舒一口氣。
不管張大夫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今天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他一腳踢開正哭哭啼啼的柳族長，然後來到柳無儘麵前。
提心吊膽的詢問道：“乖孫，這個結果你還滿意不？”
柳無儘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
其實柳無儘根本就不在意他是不是柳家的人。
原本自己就是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就算身體不屬於柳家，一點也不耽擱他宰了葉明。
隻要不出現葉明是他親弟弟或是親兒子這種狗血橋段，其餘都能接受。
柳無儘的遲疑讓柳家老祖心驚膽顫。這孩子該不會是在懷疑自己所說的話吧？
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必須把所有的懷疑都徹底消除。
啪！
柳家老祖又又又給了柳族長一巴掌。揪著他的衣領威脅道：
“柳濤，把你的這些破事全都處理乾淨。處理不乾淨，我就把你處理乾淨。”
......
次日清晨，柳虎摒棄左右，單獨麵見柳無儘：“少爺，人全死了。”
正在吃早飯的柳無儘一愣。
“大早上的，你和我說這事。不吉利吧？”
柳虎：“是老祖讓我來彙報此事的。”
柳無儘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你繼續。”
柳虎：“豔娘等十三位女子全部被浸豬籠，其十六位子女以及一百八十三位奸夫全部被坑殺，並在其墳上修建鎮魂塔，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柳無儘放下喝粥的勺子：“是否太過了些？”
柳虎：“老祖知道您會這麼說。因此回答了您十六個字。“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情不立事，善不為官”。”
柳無儘點了點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還有其他事嗎？沒事的話，一起吃點。”
柳虎猶豫一番，繼續道：“少爺，還有一件事。族長昨夜騎馬摔傷了。”
柳無儘一愣，堂堂一個金丹期騎馬能摔傷。糊弄鬼呢？
不過身為人子，柳無儘隻得裝模作樣的關心道：“傷哪了，重不重？”
柳虎：“傷到腰了，大夫說以後不能生育了。老祖感念族長這些年對族內的貢獻，特許他休息三年。在這三年期間，將由代族長管理柳家。”
信息量有點多，不過柳無儘很快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老祖準備讓誰當這代族長？”
柳虎：“老祖讓你推薦一個人選。並直言，隻要是柳家人都可以。”
說推薦，隻不過是柳老祖好麵子的說法而已。實際上就是讓柳無儘決定代族長的人選。
而且後麵那句“隻要是柳家人都可以”，這話說的就有些微妙了。
看似是說了一句廢話，可實際上柳家人並不單指姓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