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流言蜚語傳的滿天飛,當事人卻渾不在意。
風冥難堵悠悠之口,隻能任由他們而去,什麼時候他和雲澤的事也如這般昭告天下就好。
白璃坐立難安,生怕這則茶餘飯後的談資傳到修真界和霽月山。
他將自己的擔心告訴墨謙羽,讓他不要這麼聲張和高調。
畢竟他現在還無法以愛人的身份麵對兩人的感情,隻要師尊這個名號一直在他頭上擺著,他就更不可能那麼厚顏無恥的和自己徒弟膩膩歪歪,這段早已變質,有悖人倫的關係,若是一朝暴露,恐會無端生事,遭到天下人的唾罵與反對!
他抗壓能力強,能熬的住,怕隻怕少年氣盛聽不得這些,內心脆弱而又堅敏。
墨謙羽心中雖有不滿之意,到底還是顧及了他的感受,一聲令下,這則消息便無人再議起。
魔界是平息了,可凡界越演越過,照這樣的趨勢下去,被修真界所有門派獲悉是早晚的事。
不可避免的,霽月山高層也知道了……
許落歌親自來到清硯軒,喚來楚雲澤,詢問道“墨謙羽在哪?自己師尊消失這麼久,他也跟著消失了?”
看著掌門神色陰鬱的模樣,令人窒息的氛圍撲麵而來,楚雲澤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緊張令他的口吃毛病又犯了。
“掌…掌門,師兄……他……他在後山清微洞……閉……閉關。”
閉關?許落歌眉峰微挑,似是不相信一樣,墨謙羽好端端的閉關作甚?
少年一雙靈動的眼睛轉來轉去,就是不敢直視許落歌,墨謙羽臨走之時隻吩咐了一句,若有人問起他在何處,就直說在後山閉關。
拙劣的演技,生澀的謊言,讓不善撒謊的他一眼就被許落歌識破。
他沒有猜錯,魔界的那位魔尊果然是墨謙羽。
這小子,墮魔就算了,還將自己師弟給擄去魔界!
想起很久之前對他說過的一番話,也不知師弟在他身邊會不會有危險。
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和師弟聯絡,看看他現在人到底怎麼樣,有沒有置於險境,想問他,又怕他遭遇不測,等不到回應。
傳聲玉被他攥進手裡,掌心滲出的薄汗打濕了玉佩,心底幾番掙紮後,許落歌分了一絲靈力至玉佩中。
“師弟,你現在怎麼樣了?”
溫潤如水的聲音從玉佩裡飄出,擔憂的語氣也泄露了他此刻的神情,楚雲澤和葉以凡耳朵豎得高高的,都在留意傳聲玉那邊傳來的動靜。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傳聲玉還有人聯係的那天,他感動的簡直要哭了,他沒有被人遺忘,也沒有被人遺棄。
仗著墨謙羽不在,白璃寬心的和許落歌交談了起來。
“掌門師兄,我沒事,我想你們了想回家。”
思鄉之情油然而生,月最是故鄉明。
從小被嗬護長大的小師弟,何曾受過這種委屈,他不禁紅了眼眶,同時又欣慰師弟在那裡沒受什麼傷害,墨謙羽還算有點良心,不至於喪心病狂到虐殺自己的師尊。
以前凜若冰霜是他,現在平易近人是他。
閉關的那五年竟然可以把人原本的性子給磨沒,他不可否認的是,現在的師弟更有親和力,更想讓人靠近。
“師弟,你能自己找到魔界出口嗎?師兄還在另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不用許落歌講,其實他也有想過自己偷偷溜出去,可是他是路癡啊,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白璃一臉無奈的說道“師兄,這魔界出口在哪我也不知道,而且我的靈力施展不出全部,有一部分還被牽製住了。”
魔界出口有好幾個,修真界凡界都遍布,隻是結界最薄弱的出口有兩個,一個出去直達修真界,一個出去直達凡界,可位於修真界的那個出口處是有魔兵魔獸把守,看守之嚴,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