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丘陵山地為主,平原略帶,護城河頭尾相銜,中間聳立一城,名曰月瀾城。
月瀾城背倚西山,盛產稀有靈石越瓏晶。
傳聞這越瓏晶是上古仙人折取自身琵琶骨所製,受仙人精血灌養,精氣淨濁。
後墜至西山,感天地之造化,吸萬物之正靈,經過年歲變遷,早已成了無數修士最想獲取的寶貝。
白璃簡短的叮嚀了楚雲澤幾句,讓他一人守好雲霄峰,待他們回來。
千裡舟重新啟用,他們要先去蓮溪鎮一趟,把江雨寧的妹妹給接走,風一知曉白璃的身份,說明此行的來意,人就這麼放心的讓白璃他們帶走了。
七八歲的孩童正是對什麼事情都好奇的階段,眼見船居然可以在天上飛,江雨欣眼中露出的驚詫和激動,不亞於她哥第一次坐的心情。
“哇~這船好神奇啊,可以在天上飛哎,哥哥你看!”
江雨欣嘴巴自上船之後就沒停過,吧啦吧啦的拉著他哥說了一大堆。
兄妹久彆重逢,就是有說不儘的話。
血濃於水的親情,哪怕是時間都不能割舍。
白璃眼看女孩整個身體都要趴在欄杆上麵,急忙扯住她的胳膊,這飛行高度可不是鬨著玩的,摔下去屍體就不是一具,而是一灘了。
江雨寧正要動作,被師尊搶先一步,原來師尊一直在暗中關心他們。
白璃將女童帶到內室,拿了幾本兒童讀物讓她打發時間。
妹妹安置好了,哥哥開始作妖了……
不管白璃走到哪裡,身後都跟隨著一個小尾巴,怎麼甩也甩不掉。
白璃感覺自己腦門上快要升起三個大問號了……
這是什麼情況,是怕他在船上丟了嗎?
這次的路程有點遠,到月瀾城需得四個時辰,看著緊緊跟著自己的小少年,白璃心裡那叫一個無奈啊。
少年,我又不是你老婆你至於這樣嗎,無法理解十幾歲小男孩的心思。
作為一個半彎不彎的男人,總有種自己的菊花被惦記上的頭皮發麻感。
饒是他脾性再怎麼溫和不易動怒,終究還是忍不住那股想罵人的衝動,本想脫口而出即國粹,可是又怕傷害孩子的幼小心靈。
捏緊的拳頭又鬆開,他作為師尊怎麼能被徒弟拿捏,男子轉身眼睛都不帶看的說了一句“雨寧,你也進內室休息一會吧,為師有點私事要處理。”
說完,也不等少年回答,白璃一個人走到船頭的甲板上,拿出手裡把玩的傳聲玉,這玉佩觸感滑涼,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盤著玩,跟老頭盤核桃一樣。
有好幾天沒見墨謙羽了吧,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很想當著他的麵對他說一句,我想你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肉麻至極,他拉不下這個臉說出這種情話。
其實他是真的很想很想,想的骨頭都要酥了,這除的什麼妖要這麼久,他嚴重懷疑掌門師兄是不是在誆騙他。
這幾天也沒個信,就好像情侶之間鬨了矛盾,正在冷戰當中,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兩個人都不會主動聯係對方。
自從爐鼎體質認主後,每個月總有那麼一天想要抒解,身體情潮高漲,無法自拔。
眼下,這個情況愈發明顯,空虛寂寞冷,這五個字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原身是通過自身獲悉了爐鼎體質一說,若是自己能早點發覺,也就不會淪落到這種下場了。
越想心裡的這股氣就越燥,這該死的墨謙羽,把自己拉下冰清玉潔的高台,卻在他嘗到男歡男愛的滋味後,又玩起了人已失蹤有事燒紙的把戲。
江雨寧觀察了師尊好久,那外頭的風又大,特彆是船頭那個部位,風力的主向都彙聚在那裡,師尊清瘦單薄的身軀在風中搖搖欲墜,衣擺袍袖被吹的颯颯狂舞,好似一個沒看牢,師尊就要乘風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