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過身的楚雲澤,沒有看到男人眼底蟄伏的一抹瘋狂。
他從大殿側邊的石板路一蜿蜒向下,沿途拐過幾個起伏跌宕的坡道,雲未峰的空氣裡處處彌漫著藥草香,各種各樣的氣味混合在一塊,倒沒有那麼好聞。
藥圃就在後山山穀的瀑布邊緣上,左右兩邊各有一條小道,避開了位於中間的瀑布。
下方是一汪湍急的水潭,從高處傾瀉而下的瀑布水珠,最終在這裡波灑彙聚。
楚雲澤走的小腿都要抽筋了,這批靈植有這麼珍貴嬌嫩嗎?
溫廣白果然不會留著那麼好的差事給自己,是因為這苦差事沒人願意做,所以讓他來接盤罷了。
這裡日照充裕,土壤肥沃,環境濕潤,確實達到了靈植所需的硬性條件。
少年小心的扒拉住身旁的藤蔓,這截路非常的難走,往下看就如身在懸崖外,台階跨度很窄,不能整隻腳踩上去,隻能斜著放,邊邊角角因風吹雨打,變得破敗不堪。
這一路過來,心裡已經不知吐槽了多少遍溫廣白。
幸好這石階越走越順暢,隻是前路難度係數大,後麵變得寬敞了許多。
藥圃越來越近,就在瀑布左側的一處凹形地勢裡,附近植被鬱鬱芊芊,這是一塊新開墾出來的藥圃,外圍罩了一層琉璃色的結界,靈植現在還是幼苗階段,每日必以培育之人的靈力澆灌,這樣才能保證原材料發揮出最大的藥效。
種草小達人上線,楚雲澤也不負所托,每日兢兢業業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可他有一點不知情的是,這裡的空氣濕度含量大,人在這種環境下待久了,會胸悶氣短,精神萎靡。
再加之損耗了自身靈力,使得少年每天都是無精打采,提不起勁。
溫廣白也注意到了這點,恰好這段時日,少年發現自己的底褲上又冒出了第一次出現的東西,於是,他不得不告假了一天,跑回雲霄峰自己的住所。
而溫廣白也循著這股味跟來了少年的臥房。
楚雲澤也是心大的很,連門閂都沒有插就躺床上睡去了。
男人輕輕用手一推,那兩扇虛掩的木門便敞開了,進去之後,反手就是把門一帶,門閂橫插在中間。
朝思夜想的人終是屬於自己的了,男人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和喜悅,慢慢往少年的床榻邊接近。
這年頭,不僅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男孩子更要保護好自己啊!
不怕變態是男人,就怕變態覬覦自己。
這幾天著實把少年累到了,警覺的大腦也無半分機敏,那雙鹹豬手撫過他每一寸細膩光滑的肌膚,繼而漸漸往下滑去。
楚雲澤嚶嚀了一聲,眉心輕蹙,男人把握住時機,速度非常之快的解開了兩人身上的束縛,赤誠相待。
夢中風冥的臉在他上方忽隱忽現,他的唇瓣被人叼住,雙手被桎梏住。
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現實中男人不知道揩油揩了多少回。
就在最後一道防線即將被攻入時,男人驟然停止了下來,不得再往前分毫。
那塊躺在衣料中間的傳聲玉,不合時宜的嗡鳴震顫,似乎因為主人的忽視,此刻正強烈的表現自我。
溫廣白正想把那枚玉佩用靈力擊得粉碎,卻被玉佩猛然爆發出的赤色光芒給掀翻在地。
床榻上的少年明顯有清醒的狀態,男人胡亂套上一件外袍,捏了個訣,轉眼就消失在房間裡。
楚雲澤半睜半閉的眸子茫然而又懵圈,剛剛他看到了啥?是做夢嗎?怎麼會看見一個光屁股的男人在他房間……
然後他的視線漸漸下移,這一看差點把他魂給嚇沒了,他竟然不穿衣服睡覺!
抓了抓自己蓬亂的頭發,他將地上的衣袍一件件撿起,傳聲玉自光芒大顯便沒了動靜,單純的娃還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