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漫雲海內,身形渺縱間。
乘風人影翻湧一瞬,便消斂在茫茫素裹。
溫廣柏前腳沒移片刻,蘇苜後腳緊緊相隨。自冰清玉楷把他當做疏悶的對象,他便跟仙植建立起互信的關係,它醒他知。
這不,冥冥中感應到仙植的活躍,他臨時就多了個和溫廣柏相見的底氣。
猝不及防前來霽月山,卻在山門外被守巡弟子尷尬截擋。
許一許二兩人雙劍斜碰,阻止了藍衫男子宛若回自己家般的泰然,在他人愕然蹙眉的神情中,直言道“閣下前來拜訪哪位尊者?是否身攜拜帖?”
什麼時候霽月山的大門看守的這麼密不透風了?他也不是頭一次進出霽月山,怎麼?這兩名護山弟子不認得他了?
蘇苜並不作答,他冷漠地站在兩人對立麵,雙手交負於身後,腳步更是沒有絲毫令人懈怠地挪動過。
一個裝憨犯傻,一個裝聾作啞。
認識的人何必搞得這麼刻薄,再說了以他和溫廣柏濃情蜜意的昵依,哪怕是霽月山的掌門許落歌,守在這裡都得給他讓道加迎候。
對比許一的粗心大條,許二相對來說察人用心仔細,見蘇苜不僅不識趣而退,反而和他們眼神犀利過招,頗有一種我就不走你來打我我就碰瓷的無理風範。
恍然大悟下驚出潸潸冷汗,意念交流在此刻充上了優勢,“一啊,這位好像是雲未峰溫峰主的摯友,也是與各大宗門草藥供應密切的百草閣蘇閣主,咱們還是彆自不量力罷,趕緊著放他進去。”
聽聞許二的說辭,許一半是懷疑的眸光不由自主的在蘇苜臉上打了幾個轉,立刻就和許二達成共識撤除了格擋的靈器。
蘇苜腳底生風似地走進了霽月山的象征建築,留下許一許二兩人故作鎮定的慫態。
雲未峰的路線他閉著眼睛都能直奔,遂不花什麼力氣便尋到了峰頂主殿,寥問幾句其下弟子,才借由彆人的嘴中摸清了溫廣柏的下落。
無法,目前僅能憑據著這點消息維持他的等待,熟門熟路的去往了男人寢殿,打算短期留宿。
被人掛念的溫廣柏,滿心滿腦都是自家師兄的心魔和百裡祈的傷勢,急得他中途禦劍飛得超速差點被靈劍甩墜。
恰逢李逸景正在集訓廣場手把手的傳授周天打坐,隨著百裡祈的傷勢緩和,劉怺的毛病倒是愈發厲害了,頭癢難耐,頭痛如割。
玉荼宗的門人各個無精打采,教學質量的“偷工減料”和自主修習者的“偏科挑食”,導致周玟、劉怺、李逸景三人的實質教學方法遭遇了沉重打擊。
弟子們對於修道的熱情也是逐漸冷卻,甚至還有弟子在打坐時張嘴哈欠的,打坐是讓你心境沉澱下來後在靜止的狀態下提速修煉,而不是坐著坐著就睡著了啊!
這種不振大多偏向於男性弟子,女性弟子倒是沒他們那般不上進不爭氣。
訓問一通後,得知答案的李逸景臉都白了,不是嚇白的而是當場氣白的。
當場生氣的後果很衝動,海底大牢的長駐嘉賓金浮玉呆了……
還以為天神眷顧自己冤屈洗脫被放出去了,哪曾想這裡麵又添了幾名初犯選手,這是鬨哪樣?
坐牢的弟子過個五天就能出去,但是金浮玉比較特殊,若是無人再為他辯白,海底就得增加一個枉死亡魂了。
按捺不住心裡蠢蠢欲動的好奇,金浮玉問道“你們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要知道海底大牢可不是普通弟子能進的,這是罪大惡極的弟子才能獨享的“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