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知道副本具體的情況,這酒還是不喝好。”盛禮端起旁邊的茶水漱了漱口,又吐到牆角。
“嗯。”許觀瀾應了一聲,也學著盛禮漱口。
“你有看到祁陽和喬木嗎?”
許觀瀾回道“他們在賓客裡,暫時應該沒事,現在還是新人副本,應該不至於出現進副本就首殺的現象。”
盛禮點點頭,斟酌道“我發到群聊裡麵的唱詞你看了嗎?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許觀瀾搖搖頭,又點點頭“我沒看,但是我一直騎馬走在花轎前,如果你說的是來的路上的那段唱詞的話,我記得。”
“那你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盛禮眼神帶著詢問看向許觀瀾。
又自己喃喃地分析道“我們這一路上都是在按照唱詞裡麵的順序走的,但是有一點沒出現,我剛剛還在想。”
“是那句‘新娘嫁到山兩旁’嗎?”許觀瀾道。
“對。”盛禮點點頭,繼續道“‘新娘嫁到山兩旁’,這個‘山兩旁’指的是什麼?如果是地名的話,是這邊的地名叫山兩旁嗎?”
許觀瀾下一秒就否定了盛禮的猜測“不是,我來時看過這個村子的名字,叫明村,不是山兩旁。”
“明村?明村……山兩旁……”盛禮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看向許觀瀾,“如果是對著的話,會不會還有一個村子叫暗村?山兩旁是不是指的今天有兩對新人在舉行嫁娶儀式?”
下一秒,像是為了印證盛禮的猜想,在婚房的屋後,響起了同樣的敲鑼打鼓的聲音。
盛禮和許觀瀾對視一眼,同時向屋後看去。
透過緊閉的窗戶,好像能看到另一對新人一般。
會是玩家嗎?
另一邊。
同樣的儀式,同樣的流程,甚至是同樣的喜婆同樣的賓客。
就在盛禮他們的房間的背後,另一對新人在喜婆的帶領下進入了婚房。
掀蓋頭。
喝交杯酒。
喜婆走後,兩個人同樣將口中含著的喜酒吐掉。
坐在床上的新娘將自己頭上身上的配飾呼啦啦全拆了下來,大波浪長卷發散落下來,幾縷發絲纏繞著落在肩上。
向上看去,是一張十分明豔大方的臉蛋,舉手投足間都十分有魅力,隻是表情冷冷的,眼中也不帶什麼情緒。
一旁坐著的新郎看著她的臉,表情愣怔。
過了幾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十分放鬆地坐著,看向新娘的眼神不染雜質,隻帶著欣賞。
須臾,新郎開了口,聲音帶著些邪氣“我知道你,新人排行榜目前第八名——玫瑰,又或者說,我可以叫你向晚嗎,小姐?”
新娘,也就是向晚斜斜地睨了麵前的新郎一眼,嗓音冷冽“看客。”
看客聽到向晚叫自己的代號,坐姿變換,比剛才規矩多了。
“你知道我?”
看客剛才笑眯眯的眼都瞪大了許多,驚喜地看向向晚。
向晚點點頭,不予置否。
看客重新笑眯眯地看著向晚,整理了一下衣著,邁步走到向晚不遠處,在一個規矩的距離內向向晚伸出手“他們背後都叫我‘瘋子’來著,不過我更願意你叫我梁悸。”
“橋梁的梁,悸動的悸。”
看出來向晚眼中有些疑惑,梁悸解釋道。
“接下來要一起行動嗎?”
或許隻是暫時的扮演,副本並沒有換去玩家自己的衣裳,隻是在外麵套上了嫁衣。
向晚也並不避諱,直接當著梁悸的麵將身上的嫁衣撕了下來。
聽到看客的問題,向晚就著撕裙擺的姿勢看向梁悸的方向,發現梁悸早就背過身去了。
向晚想了想,梁悸這個人她從彆的玩家口中聽說過。
雖然是個瘋子,且沒什麼道德觀念,不在乎積分,全憑自己的心情做事,但不騙人,口中沒有謊話。
和他合作的話,倒也不錯。
正欲開口答應,門口處響起了敲門聲。
梁悸以為向晚還沒換好衣服,站在原地沒動彈。
向晚將撕下來的下裙隨手扔到了床上,走到門口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