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有些喘不過氣來,摸著糙漢子的臉撓了撓。
謝灼依依不舍地鬆開,胸膛劇烈起伏,他收緊手臂,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多日來的焦灼擔憂,終於消散。
“怎麼了?”他聲音平和地問。
薑韻主動抱住他的粗腰,柔聲提醒道“謝林把你們的行軍路線賣了,夫君明日要當心。”
她故意讓人給謝林透露自己的行蹤,就是要把這叛徒給解決了,原是打算等下就給謝灼送信的,沒想到他就找來了。
“韻韻隻想說這個?”謝灼抿緊唇,神情有些嚴肅。
她都不想他。
他每日都著急上火,怕她出什麼事,結果她都不想他。
薑韻點下頭,“你明日就要走了,在邊關要照顧好自己。”
謝灼哼哼兩聲,摟著她的腰肢,雙臂將她抱緊,說出了憋在心裡的話,“夫人都不想我,沒良心。”
“想啊,每日都想。”不然她也不會每日用春宵一刻進入他的夢,和他那樣那樣。
這男人在夢裡分明很滿足,現在反而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薑韻笑盈盈地看他,抬手抓了抓他的耳朵,“將軍做夢沒夢到過我?”
謝灼驀地耳朵一紅,埋在她頸間沉默。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做那種夢,但是每次都格外真實。
薑韻在夢裡總會說自己很好,孩子很好,也隻有在夢裡,他焦慮的心情能被撫慰一二。
不然他可能早就瘋了,急瘋了。
“我每日做夢都能夢到夫君。”薑韻柔聲道,仰頭咬住他下巴,“很勇猛。”
謝灼頓時覺得渾身都燥熱起來,蹭了蹭她的脖子,“韻韻彆說了。”
真怕自己在夢裡玩的花樣被薑韻知道,她肯定會罵他不正經,老流氓。
謝灼不再做聲,大手探進她的衣衫,覆上她的肚子。
找到夫人,該解決他們了。
肚裡的小家夥踹了踹他的手心,謝灼眸光微動,手指顫了下。
見他注意力放到孩子上,薑韻按住他的手,仰頭親了親他的臉龐,“夫君,孩子踹你了。”
謝灼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心頭軟成一片,覺得驚奇,也愈發糾結。
“夫人。”他把人抱緊,才啞聲道,“他們,不能留。”
薑韻抬起手,謝灼連忙去捂自己的後脖頸。
他這次不可能再讓她敲暈。
薑韻揪住他的臉,“傻夫君,你現在去問問太醫,看誰還敢給我打胎?”
這都六個多月了,哪個還敢動?
謝灼擰了下眉頭,心中的憂慮更重。
“先回府。”他拿過邊上的外衣給她裹上,強壯有力的手臂將她摟到懷裡,密不透風。
見她唇瓣瀲灩著緋色,謝灼低頭嘬了一口,“韻韻,彆再跑了,我很擔心。”
若是她再跑,他不保證會不會把人關起來。
“不跑。”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薑韻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將軍府,梨花院的擺設還和之前的一模一樣,謝灼根據剛才在柳巷看到的屋子陳設,讓人添了些東西來。
她在那邊住了三個月,想必也習慣了。
“將軍,太醫來了。”宋團在外麵輕聲喊。
“進來。”
給薑韻蓋好被子,謝灼放下床簾,之後坐在邊上看太醫把脈。
“將軍,您夫人腹內的孩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