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又不讓人反感的甜香味撲鼻而來,裴玉禮麵色好了不少。
但他依舊是一副嫌棄的模樣,把薑韻放在床邊,自己挪到裡側。
側頭看著睡得香的呆頭鵝,他咬牙切齒道“你最好洗乾淨了!”
他離得遠遠地,能容許薑韻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已經是他的最大限度了。
他是絕對不會再碰她!
困意襲來,裴玉禮閉上眼睛,一夜無夢。
早上醒來,薑韻睜眼就看到裴玉禮繞過床尾,姿勢有些不雅地下床。
“少爺?”她呆呆地看他。
裴玉禮身形一頓,隨即麵色淡定地看她,“比主子起得還晚,我看你是想挨板子。”
“奴婢知錯!”
薑韻連忙爬起來,眼見著就要往他這邊躥,裴玉禮急聲喊“彆動!”
“少爺?”
“躺回去。”小少爺滿臉嚴肅,“不然打你。”
薑韻隻好頓住,老實巴交地躺回去,神情茫然地看他。
裴玉禮趕緊下床穿鞋,離得遠遠地,才出聲道“下來給我穿衣。”
“是。”薑韻挪到床尾穿好鞋,走過去踮著腳幫他穿衣服。
小丫鬟垂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問“少爺,奴婢怎麼在床上?”
裴玉禮緊繃起臉龐,“你問我?”
薑韻沉默,目光謹慎地抬頭看他,很快垂下腦袋。
“僅此一次,再爬床打你板子。”小少爺有些生氣地說道。
“是。”
她渾身發抖,連忙點頭,滿臉都是驚嚇和害怕,顯然是以為自己睡著後爬了床。
果然是個笨蛋,他說什麼都信。
裴玉禮微微揚起唇。
小廝陪著小少爺去用膳,薑韻把屋子整理好,軟榻搬回原處。
晚上裴玉禮特意喊了兩個丫鬟給薑韻沐浴,確保她渾身上下都乾乾淨淨。
薑韻都習慣他這潔癖到極點的性子了,沐浴完,識趣地搬來軟榻,接著躺下。
看著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裴玉禮也沒說什麼。
過了一刻鐘,他低聲喊人“薑韻,起來。”
沒聽到回應,他熟練地把人抱到床上,接著立馬撒手,跑下床去洗手。
薑韻“”
次日早,薑韻還睡得正香,就感覺身子被人抱住了,接著咻地一下,丟到了旁邊冷冰冰的軟榻上。
腦袋磕了一下,她緊閉眼睛,攥緊拳頭,十分想打人。
“還沒鵝重。”
裴玉禮低聲念叨了下,等外麵天亮,才喊她起來給他穿衣。
薑韻目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很快收斂情緒,乖巧溫順地伺候他。
裴玉禮心情好,看哪哪都好,連帶著麵前的小丫鬟都看順眼了不少。
“等下賞你糕點吃,多吃點。”
“謝謝少爺。”她感恩戴德。
連著幾日,裴玉禮都是如同昨晚般,把薑韻抱過來丟回去。
薑韻一次都沒發現,比小豬睡得還要熟。
裴玉禮愈發肆無忌憚,心情也越來越好。
半個月轉瞬即逝,大夫人得知裴玉禮讓薑韻留宿,高興得不行,賞了薑韻百兩銀子,還讓人給她安排了住處。
之前就是賭兒子的心軟,現在倒是不用了。
隻要兒子不厭惡女子,其他事可以慢慢來。
大夫人這安排簡直是雪中送炭,薑韻今日剛好來了月事,鄧嬤嬤說來月事不能繼續暖床,容易犯主人家的忌諱。
她正愁沒地方住,現在就有了。
跟院中管事告了假,她可以休息三日。
少爺的暖床小丫鬟,除了暖床也沒其他什麼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