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暖意橫生,蠟燭還未來得及吹滅。
薑韻乖乖地坐在床榻上,看著男子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衣襟。
裴玉禮神情正經,比往日裡研究經史典籍還要正經幾分。
“少爺,還沒吹蠟燭。”她手指緊抓著被子。
饒是這般有幾日了,還是不自在。
臉頰紅撲撲的。
小少爺也臉紅,他覺得自己是畜生。
事不過三,他現在根本就不是為了幫她,而是滿足自己的私欲。
“小丫鬟,抱我。”他收回手,還是忍不住提自己的要求。
薑韻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小臉不經意地蹭過他的俊顏。
像塊軟團子。
裴玉禮回抱住她的身子,抱下床去吹蠟燭,之後回來躺下。
被子裡有些冷,薑韻縮在他懷裡,裴玉禮抬手摸了摸她小臉,“有這麼冷嗎,沒一點用。”
“嗯,少爺身上暖和。”她老實道。
男子身上就是比女子暖和些,尤其是冬天的時候。
“凍死你算了。”
他嘴裡碎碎念著,手臂圈住她的腰身,長腿伸過去夾住她的腿,給她捂暖小腳。
薑韻眉眼微彎,嘴硬心軟的小少爺。
她往他懷裡蹭了蹭,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腰,“少爺真好。”
“也不知道到底誰是暖床的。”裴玉禮哼哼道,“就你好命。”
薑韻沒答,能讓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小少爺說出好命二字,還真是稀奇。
這京城都沒幾個有小少爺命好的。
裴玉禮已經習慣小丫鬟時常的噤聲了,他捏了下她腰間的肉,勾住衣帶。
聽著她趨近均勻的呼吸聲,小少爺低頭蹭蹭她額頭,“呆頭鵝,等下再睡。”
“少爺,奴婢困了。”
“不許睡。”
“嗯。”
裴玉禮沒再說話,呼吸落在她肌膚上。
小丫鬟哪哪都是軟乎乎的,裴玉禮嘬了她一下。
薑韻抿緊唇,小少爺不正經了。
他以前嘴裡的之乎者也都喂了狗。
小少爺還知道自己用被子把自己埋起來,不然非要羞死去。
不過自從有了裴玉禮幫忙,薑韻就不覺得這處是麻煩了。
約莫過了兩刻鐘,薑韻實在熬不住困意,抬手抓了抓他的頭發。
裴玉禮把人抱緊,深吸了一口氣。
薑韻眼眸瞬間濕潤了些,“少爺。”
“睡吧。”他麵色如常地探出腦袋,幫她把邊上的被子扯好。
薑韻鬆了口氣,趴在他懷裡,微微仰起小臉,“少爺,奴婢可以用金碗裝好給您。”
“你嫌棄我?”裴玉禮神情僵住,隱隱帶著幾分幽怨。
向來隻有他嫌棄彆人的份。
薑韻連忙搖頭,“這樣少爺就不害羞了。”
“誰說我害羞了!”他急忙反駁,急得像上躥下跳的猴子。
“奴婢會害羞。”她隻好補充道。
任誰這樣都會害羞。
小少爺頓時愣住,隨後便抱緊她,“你害羞做什麼,你是我的丫鬟。”
“少爺以後還會有很多丫鬟。”
“胡說。”裴玉禮瞬間變臉,“誰敢湊過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