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仰起頭,雙手抱住他脖子,接著就被男子有力的手臂托到半空中抱緊。
門板嘎吱作響,是風聲,亦或是其他。
薑韻微微喘著氣,手指輕輕揉著他耳朵,“少爺,我想給你下藥。”
“我娘讓你做的?”
“嗯。”
“笨死你算了,肚子不疼就無法無天了。”裴玉禮沒好氣地捏住她的臉。
薑韻握住他的大手,“少爺給我捂著就不疼。”
抱著她轉身回屋裡,裴玉禮重重地吻著她,過了會兒才抵著她的額頭喃喃道“這麼嬌氣離了我怎麼辦。”
“我有銀子。”
“呆頭鵝,我比銀子重要。”
“嗯。”
“明早我送你走,你個沒良心記得想我,不然腿打斷。”
“我有良心。”薑韻反駁道。
裴玉禮不置可否,低聲笑道“我以後怕是睡不著了。”
早就商量好了要把小丫鬟送走,但是現在臨到離彆,他才發現自己這麼舍不得。
“少爺會睡得好。”薑韻低聲哄道。
她早就在床邊掛了香囊,裡麵除了普通的乾草乾花外,還有入睡香。
呆頭呆腦的小丫鬟,根本聽不出來他的話是在說想她。
裴玉禮也不計較這些了,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今晚先睡好再說。”
沐浴完。
薑韻雙手被紅綢捆住,旁邊不遠處,燭火閃爍。
男子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溫熱的呼吸灑在臉畔和光滑的香肩上。
“少爺,你這是做什麼?”薑韻不解地問。
裴玉禮耳尖發燙,啞聲道“你教的,今晚都還給你。”
“但我沒教過你捆手。”
“我自學的,誰讓你總是不安分。”
“”
男子低頭咬住呆頭鵝軟乎乎的肉。
薑韻臉頰蹭的一紅。
主屋的燭火滅了三次,又點燃三次。
偶爾有女子的低吟聲溢出,在呼嘯而過的風聲中消逝。
翌日,天空還蒙著一層灰色的紗,提在手裡的燈籠緩慢地搖晃。
麵容俊美的男子為女子係上披風,捂著她的手搓熱。
“秦修會把你送到薑家,路上我安排了人暗中跟著,呆頭鵝你彆怕。”
薑韻把縫好的香囊係在他腰間,軟聲道“少爺,我不怕,你彆操心我。”
“我才不是操心你,就是怕你哭。”小少爺繃著臉龐道。
薑韻彎了彎眸,“你彆哭就行。”
對上女子嬌媚的笑容,裴玉禮也嘴硬不起來了,他抬手捏住她的臉頰,眸光幽深地看她,“呆頭鵝,你要好好的。”
“裴兄,再說下去天都要亮了,要不然我帶你倆一起走?”秦修從馬車裡探出頭來打趣道。
裴玉禮抱著薑韻轉過身,低下頭去。
秦修立馬甩開扇子擋住自己的眼睛,嘖了幾聲。
鐵樹開花。
夠他笑好多年了。
誰能想到裴兄這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性子,竟然比他還先遇到心儀之人?
小丫鬟在外頭麵皮薄,親一下就紅了臉。
裴玉禮滿意地勾起唇,“呆頭鵝,我很快就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