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儘褪,綿綿癢癢的呼吸灑落,薑韻眼睫顫了顫,抬手扯住他頭發。
“相公。”
“冷不冷?”裴玉禮騰出心思來抬頭問。
不等她回答,還是順手扯過薄毯蓋在她肚子處。
上頭是溫暖的,薑韻抿緊唇,低吟。
太過難忍,她低嗚的聲音大了些,眼眸濕潤地望向他。
過了會兒,裴玉禮再次抬起頭,湊過來親她的唇,低聲笑著道“沒出息,剛才不是挺能鬨?”
女子毫無殺傷力地瞪了他一眼。
小少爺笑得更歡了,“伺候你還瞪我。”
薑韻閉上眼不理他,裴玉禮也便沒再鬨,不然等下難受的是自己。
給她把衣裳係好,小少爺下床去吹蠟燭,很快就抱著人睡下。
坐月子的日子很單調,除了吃喝睡就是喂孩子看孩子。
好在基本上都被裴玉禮包攬了,她就喂喂孩子,結果某人還不給她抱孩子,怕累著她手。
每日都會有大夫來把脈,再給她開些補身子的湯藥或是藥膳,裴玉禮每次都聽得很認真。
薑韻都覺得自己最近吃胖了,腰間的肉捏著豐腴了不少。
裴玉禮倒是覺得正正好,閒來無事就捏捏抱抱,稀罕得不行。
薑家二老也會隔三差五地過來一趟看薑韻和孩子。
如今府裡有了小金孫,裴玉禮在府裡的地位日漸下降,孩子排第一,薑韻排第二。
連老太太過來也隻詢問薑韻過得怎麼樣,至於裴玉禮,幾乎形同隱形人。
裴玉禮覺得自己不太像親生的。
幸好他還有呆頭鵝。
到了孩子滿月這日,大夫人便開始熱熱鬨鬨地操辦滿月酒。
正好薑韻今日出月子,裴玉禮伺候著她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之後帶著她去外頭。
“相公,放我下來。”薑韻有些不自在地扯了下男人的衣袖。
小少爺大步走著,抬手摸了下她的臉,“到了再放你下來,不會被彆人笑。”
夏日清晨的風微涼,席間已經來了不少人,裴玉禮抬手擋住吹過來的風,微微蹙了下眉,“呆頭鵝,不舒服就同我說。”
“早好了,相公,我去找娘和寶寶了。”薑韻抓著他的手心撓了撓,“你也去找你那些同僚說說話,秦公子好像也來了。”
見她要跑過去,裴玉禮連忙拉住她的手,“慢點走,娘和寶寶還能跑了不成?”
他碎碎念地牽著她過去,看到娘挽著她的手去認人,才放心走去另一邊說話。
秦修如今也二十好幾了,看到裴玉禮走過來,坐在邊上的秦父就止不住地和他念叨。
“裴家這小子比你還小一兩歲,人家已經連著辦了三次席麵了,你也出息點,好歹把為父添的份子錢掙回來啊。”
秦修沉默,對上裴玉禮一張笑得不值錢的臉,轉頭看著秦父道“爹還是先把娘哄回來吧,再生一個,份子錢總能掙回來。”
“你個沒出息的,還謔謔起你老子來了,我要是還能生哪裡會催你?”
秦修“”
裴玉禮過來打了下招呼,和秦修說了幾句話,很快就回去找薑韻了。
呆頭鵝剛出月子,又是個悶葫蘆,等下累了肯定也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