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薑韻找了醫藥箱過來給傅隨洲重新包紮傷口。
傷口不算深,薑韻低頭吹了下,拔了兩撮兔毛按住傷口。
傅隨洲還是第一次見這樣包紮的,忍不住笑著摸摸她腦袋。
“我們長毛兔族的毛可以治愈傷口。”薑韻繃著小臉認真解釋。
不然她才舍不得拔自己寶貴的兔子毛。
“嗯,謝謝老婆。”傅隨洲語氣平淡正經道。
薑韻耳朵酥麻了下,瞪他,“肉麻!”
“老婆,老婆。”傅隨洲反複喊,狼尾巴故意蹭了蹭她的手心。
他的可愛老婆。
磁性悅耳的聲音在耳畔回蕩,薑韻莫名臉熱,埋頭鑽進被子裡,心口有些滾燙。
詭計多端的大灰狼,怎麼突然就換稱呼了。
見她害羞,傅隨洲心上癢癢的,想聽她喊回來。
但是怕她惱,便忍住了。
下次努力的時候哄她喊。
邊緣星球那邊的戰事已經完全結束了,剩下的掃尾工作傅隨洲還要安排下。
他打開光屏下達著命令,尾巴不時會輕微的痛一下。
他慢悠悠地挪開尾巴,很快又會被不安分的小手抓回去。
處理完事情,他掀開被子,正好抓到薑韻拔狼毛。
她還熟練地反手塞進被子裡,接著抬頭無辜地看他。
傅隨洲扭頭看眼自己的尾巴,已經有一小塊禿了。
再回過頭,發現薑韻也拔了撮自己不聽話的兔耳炸毛。
他眉心突突地跳,趕緊伸手攔住,“老婆,拔我的就行。”
“你的不夠。”薑韻搖搖頭。
傅隨洲無可奈何地把她抱緊,蹭了蹭她的臉頰,啞聲低笑“變成狼給你拔就夠了。”
薑韻愣了下,就發現男人化成銀狼,歪著腦袋拱進她懷裡,伸著爪子,低嗷著要她抱。
他毛發如今都是軟乎的,抱著就像抱了個軟綿綿的抱枕。
薑韻彎眸笑了起來,抱著巨大的銀狼rua了rua,埋頭在他身上深吸了一口氣。
“傅隨洲,你全身都是香的。”她像隻花癡兔子,抱著銀狼猛吸。
“嗷嗚~”銀狼驕傲地仰起腦袋,尾巴翹高。
他也覺得小兔子身上超級香,想含在嘴裡。
拔了一會兒狼毛,薑韻心底那種躁動暫時壓下去了。
周身都被溫暖包裹著,她十分心安地窩在銀狼的懷裡睡。
聽到平穩的呼吸聲,銀狼緩慢抬起頭,湊到她腦袋邊挨著睡。
早上,傅隨洲漱口的時候隻覺得一陣強烈的反嘔欲望襲上來。
他止不住吐了兩下,臉色有些差。
薑韻趕緊放下牙刷牙杯,走過來扶住他,“大灰狼,你怎麼了?”
“沒事,好好刷牙。”他深吸了一口氣,把牙刷牙杯遞給她。
薑韻不放心地看他,迅速刷完,之後就一直盯著他。
傅隨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會兒又不想吐了。
抱著薑韻回房間,他蹭著兔子耳朵嗅了好久才舍得鬆開。
“老婆,我中午來接你去大哥嫂子那邊吃飯。”
“好,你還有難受嗎?”薑韻摸了下他硬朗的臉龐,抬手撫著他胸口順氣,“是不是還有哪裡受傷了?”
“昨晚已經前前後後看過了,老婆應該最清楚。”男人黏糊地抱著她,尾巴依依不舍地勾著她的腰。
薑韻嗔了他一眼,“下了床不許說,不正經。”
明明第一次的時候,除了必要的詢問,他幾乎沒有多餘的話,愣是自己憋紅了臉,聲兒都沒吭幾下。
正經又純情。
現在竟然會打趣她了。
“知道了。”他老實點頭,幫她一起換衣服。
薑韻現在什麼顏色的衣服都有,就是沒有藍色的。
把小兔子送去學校,傅隨洲轉頭去找學院老師。